是一路上看着街上的行人,心不在焉。
费明泽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次又一次。他也不是看不出来,鹿子初有心事,但也只限于看出来有心事。至于到底是什么,他旁敲侧击过,鹿子初说的挺像那回事的,但费明泽半信半疑。
机场的人不多,大概是因为过年的缘故。
费明泽摆摆手,目送鹿子初登机。他刚准备转身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看到了江图南的身影。
费明泽始料未及。立刻愣在了当场。在鹿子初与江图南之间看了一个来回,觉得两个人之间有些反常。
但碍于某种秘而不宣的原因,他没有直接开口,只是不动声色开口,但语气带着很明显的生硬,“大过年的,你也不去看看伯父、伯母。”
江图南仍旧是那副桀骜不驯的模样,从来都不会从善如流,他把鹿子初的行李箱接过来,随口敷衍费明泽,“在我身上别指望太多。不过你要是怀疑我和鹿子初之间不清不楚的,那我只能告诉你,费二少,你直觉挺准的。”
费明泽有自己的小心思,被人当场戳破有些不自在,他主要是害怕鹿子初多心。
鹿子初踢了江图南一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江图南老大不乐意哼了一声,“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明明是你老公怀疑你红杏出墙来着。”
鹿子初急了,对费明泽解释,“他一直这样,黑的都要说成白的。这次我就是病了,发高烧,图南不放心,这才非要跟来。”
鹿子初解释完,又问江图南,“不是让你去看看你爸妈么,你没去?”
江图南耸肩,“没买到机票。”
任谁一听,都是借口。而且还是一个很蹩足的借口。
这个时候,广播再次通知乘客前去登机,江图南不再与费明泽玩笑,看着他摆手,“行,那我们走了。”
说完,一拉鹿子初。朝着登机口而去。
鹿子初恋恋不舍,身不由己往前走,但心里似乎有千言万语还没来得及说。他不知道这次相见是不是最后一次。但心里总是会做最坏的打算的。
他回头,看向费明泽。
费明泽对他摆了摆手,心里闷闷的。
然后,人潮涌动。鹿子初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