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的脚步声频率，力度。
在意一个人之后，很容易就能对对方的脚步声产生记忆。
闻宁彻底静止下来，连呼吸都慢了些，只脑子在转溜，想着灵瑶会怎么做。
没等他想个明白，脸上的枕头便被人一把拿开了。
闻宁的眼睛也骤然见光，他立刻猛地闭上了眼，假装什么也没看见，只是眼皮还在抽动着。
灵瑶看着枕头底下这张脸，忍不住抬手掐了一把。
闻宁冷白的小脸被憋得有点红，估计刚刚确实是掉了两滴泪，脸上还有浅浅泪痕，睫毛上泛着泪花跟着眼皮一颤一颤的。
看着是真可怜，作的时候也是真作。
脸被捏，闻宁转了个身，将脸埋到放在旁边的枕头上，重新将自己的脸封印起来，不让掐了。
灵瑶这次直接将人拦腰捞起来，扭过他的头强制他看着自己。
手在闻宁脸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两下，算是惩罚。
“刚刚乱说什么？不想活了？”
闻宁低垂着眉眼，撇嘴：“我随便说的，反正你都不理我。”
“就因为早上给梁哲的牛奶？”灵瑶抽过旁边的纸将闻宁脸上的泪痕轻轻擦拭干净，一边不疾不徐的问。
闻宁听到灵瑶提起这个，原本被灵瑶锢住的上半身不安分的动起来。
“你还说！那是我给你准备的，你怎么能给梁哲呢，虽然梁哲以为你是男生不会对你有什么想法， 但万一他哪天知道你是女生了呢，就算不知道，万一他变弯了呢”
就和之前根本不知道她性别的自己一样。
当初灵瑶是男生的时候闻宁就已经千防万防了，更何况现在灵瑶是个女生，是他的女朋友，喜欢她的人太多，闻宁心里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其实喜欢闻宁的人也很多，但闻宁就从来没见过她没有安全感，这也让闻宁更加没安全感。
总觉得自己对她来说，或许比别人特别，但并不强烈，她好像对什么事情都淡淡的。
闻宁垂眸，看着灵瑶这张他怎么看怎么喜欢的面庞，忍不住轻启唇，问出了一个他一直想问，却一直不太敢问的问题。
“徐灵遥，我对你来说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