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无措的表情,言公子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
“我爹和我说,言家要想自保,只需乖乖的把军器所的差事拱手送给沐蓝衫,再放弃掌管钱粮,然后举家迁离即可。”
是啊,这么简单的事,惹不起还躲不起吗?珑儿心中暗道。
“可是,珑儿,‘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即便我们让了,躲了,暂且不说沐蓝衫是不是真的就会放过我们,这种乱世当中,我们真的有地方可以躲吗?”
“公子说得有理,”付先生接言道,“男子汉大丈夫,与其庸庸碌碌苟活一生,为什么不趁此机会,作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呢”
言公子和付先生的话,一唱一和,说得珑儿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珑儿也清楚的知道,他们说得很有道理,虽说自己没有胸怀天下,救民于水火那么宏伟的志向,可眼下,倘若沐蓝衫取代言老爷接手军器所的事,以他的行事风格,青峰镇的这些乡邻应该不会有好日子过了。和他们联手,保护爹娘和乡邻,肯定好过自己一个人单打独斗。
珑儿沉吟半晌,才缓缓张口说道:“言公子,付先生,我珑儿不过是一个小渔村里的打渔郎,什么天下,什么家国,暂时还没想到那么长远,我现在能看到能看懂的,不过是眼前的青峰镇。”
顿了一顿,珑儿接着说道:“言公子热血仗义,我珑儿也不是冷血无情之人,虽然我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匹夫,我愿意为了青峰镇的乡邻们和沐蓝杉之流拼上一拼。”
言公子和付先生听珑儿如此一讲,眼睛同时一亮。不待他们说什么,珑儿又紧跟着说道:“可是,我不同意加入义军。”
“为什么?”言公子一愣,“你是不是对义军有什么误解?”
“不是,”珑儿摇了摇头,“我对义军都毫不了解,何来的误解?只是我想,事有轻重缓急,我敬佩阿昌兄弟的忠诚仁义,也感激言公子的以诚相待,既然你们如此看重我,我若是再推辞,似乎有点不识好歹。
但是,我也有爹娘,我虽只是平常的打渔郎,可却也是他们唯一的指望,入言府,跟随言公子,对抗沐蓝杉,风险本就已经不小,好在我不过只需听从言公子一人之命即可,如若加入义军,面对的风险更大,相信对我发号施令之人肯定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