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王即孤竹王身侧捉刀者’,这话是什么意思?”段知书看着卫琉璃传回来的情报一头雾水。
郑安雅道:“丹丘会上,南越王推说身体不适没有出席,实际上他扮成了孤竹王身边的带刀侍卫参与了会议。如此看来,南越王心计极深,此次进攻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而是早有预谋,是我们大意了。”她已经尽量克制了,但声音还是免不了微微颤抖。
“他为什么要扮成侍卫?”段知书不解地问。
郑安雅道:“叔叔来信中说,南越王赵英稷生得气宇轩昂,有龙凤之姿。我猜他对入侵我国的事早有谋划,以孤竹王侍卫的身份出席会议既能近距离观察我们,又不会引起我们对南越国的警觉。”
“这么说来孤竹国和南越国早有勾结?那襄成会不会有危险?赶紧提醒她呀!”段知书着急地说。
“来不及了,”高无疾仰天长叹,“我们的消息太晚,太尉她们怕是凶多吉少。”
果不其然,没过几日前线传来消息,前去平乱的大军还没到金竹郡境内就中了埋伏,十万人死的死逃的逃,所剩不到一半。杜襄成在侍卫的拼死保护下杀出重围,身负重伤。
“王上,金竹郡守叛变,我军损失惨重,南越国不日将大举进犯,请王上早做准备。”躺在担架上的杜襄成气若游丝地说。
郑安雅抱着她心疼得直掉泪,道:“你别说话了,我都知道。”
一旁有人补充道:“启禀王上,金竹郡守投靠了夜郎国!早在我们出发之前,金竹郡就已经被夜郎国占领。他们故意放出消息,假装金竹郡只是被南越国所围并未沦陷,引诱我们去救,然后安排南越军在半道上截杀我们。”
郑安雅定睛一看,此人竟然是萧蘼芜!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已经完全变了模样:脸色发黑,身上满是尘土混合着血浆,好在身形依然是挺拔的。郑安雅即便平日里再不喜欢她,此时也难免心生不忍。她问道:“同去的几个裨将回来了几个?”
“回王上,只有臣一个,其他人都……”萧蘼芜抹了一把泪,本来就不干净的脸变得更脏了。
郑安雅叹了口气,道:“你们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话音未落,有人来报,南越国大军压境,直奔高奴而来。郑安雅赶紧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