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半路上的骑兵杀了个措手不及,三万人死的死,逃的逃,只剩不到一千人灰头土脸地回去报信。南越国朝野震动,南越王赵叔缠大惊失色:“高昌国何时有如此厉害的骑兵,他们要干什么?莫非要一口吃掉我们吗?”
一位老臣提议:“王上宽心,这三万人虽然没了,但夷陵还在我们手里。此次是带兵的将领太过大意,不知道敌军已经渡江,这才在半途遭到截杀。只要我们再多调集一些兵力,定能抵挡得住。”
一位将军道:“我军没有骑兵,步兵见了骑兵容易胆怯,战车又不够灵活,若不多调些人马,恐怕难以取胜。”
赵叔缠道:“刨去夷陵守军和没了的那三万,我们总共只有不到十万兵了,东线的三万人得防着孤竹国不能动,中部和西线可以抽调多少?”
将军道:“回王上,西线的兵得防着夜郎国不能轻举妄动,但如果只把中线的兵调过去恐怕不够。夷陵虽易守难攻,但敌军既然已经渡江,夷陵恐怕已成为一座孤城,如不尽快解救,城内恐怕要断粮了。”
老臣道:“我们南边没有敌国,只有密林,因此京城附近的驻军可尽数调往前线,至于西线嘛,老臣提议:请夜郎国一起出兵。”
“夜郎国?”赵叔缠不解道。
老臣抚须笑道:“王上,西线的三万人是为了防止夜郎国偷袭我们,如果我们将他们的兵如数借走,那他们拿什么偷袭呢?只留一万人也就够了。”
赵叔缠一听,抚掌道:“有理有理,这样一来我们能出六万兵力,加上夜郎国的四五万人,就超过十万了,可以与高昌国一战。”
于是从三月下旬到整个四月,南越国、夜郎国上上下下调动起来。南越国除了东线以外的精锐尽出,以公孙庄贤为主帅,夜郎国也很给面子地出了五万人马,由太子弘领兵,几路大军汇成一处,浩浩荡荡开往前线。联军将士本以为会经历一场恶战,谁知高昌军却退出了江南之地,只在江北与他们遥遥相望。夷陵守军欣喜异常,都道想必是高昌国得知本国大军前来救援,自觉不敌,便知趣地退走了。联军没了仗打,却也不敢退兵,那江水不深不浅,以高昌军的能力,不到两个时辰就能架好浮桥。两军就这么隔江对峙着,不进不退。战场上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