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管朝堂上的事,但管不了官员家里的私事。如果是虞匡正有过错,寡人还能提醒一二。但如果只是大夫人厌恶她们,处处与她们过不去,那寡人也很为难啊。”
“连王上也没有办法吗?”
“你先别哭,好好说话行不行?”眼看虢孟馨又要哭,郑安雅更不耐烦了:“你说她们在虞家受欺负,但你又不想让她们回到你身边,那她们不还得继续受苦?寡人知道,你的两个孩子在生父和继母的操作下变成了贱籍,现在是虞匡正的私产。如果你只是个普通商贾,无论是要证明当年的买卖非法还是要虞匡正把孩子还给你,都不是件容易的事。但你妹妹如今是左相了,虞匡正不过区区一个郡守,左相找他要人他还敢不放?寡人把话放在这儿,只要你愿意,她们就能回到你身边,如果你妹妹的话不管用,寡人亲自与他说。”
虢孟馨把眼泪硬生生地憋回去,说:“可她们已经是虞家的人了,怎么能回来呢?再说了,就算回来也到不了我这儿。”
“什么意思?”郑安雅不解地望向虢仲靓。
虢仲靓道:“王上,可否让姐姐先退下,容臣慢慢与您说?”
“行。”郑安雅心想:我也不乐意听这家伙絮叨。
虢孟馨走后,虢仲靓叹了口气,说:“王上恕罪,桂林郡与京畿郡、河西郡风俗差别太大,人们的观念也是如此。在我们那里,女人是不能独立于世间的。她们必须依附于家族,或者准确地说,是某个男人。”
见郑安雅还是不解,她继续说:“‘在家从父,出门从夫,夫死从子。’这就是所谓的‘三从’。姐姐的两个女儿虽然不是自愿嫁给虞匡正,但在桂林人看来,她们这辈子就是虞匡正的人了。只要虞家不放手,她们就得一辈子老死在那里。”
“那如果虞匡正愿意放了她们呢?”
“‘在家从父’,就算虞匡正放了她们,她们也必须回到芈家,而不是虢家。”
“啊?只能回到那个禽兽不如的父亲家里去?”郑安雅问。
“是的,谁叫她们姓芈呢。”虢仲靓低头叹息。
“姓芈?如果她们不姓芈呢?”郑安雅忽然笑了。
“还能不姓芈吗?”虢仲靓不解地问。
“不懂了吧?”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