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不是说他从来不纳妾的吗?这次妻不是妾?”郑安雅一听“次妻”二字忍不住皱了皱眉。
“您别急,先听我说完,”杜襄成知道郑安雅最讨厌人族男子三妻四妾,忙说,“一般人家的确有管妾叫‘次妻’的情况,但长晔这个次妻不同,他是当做正妻一样三茶六礼娶进门的,婚书上写明白了,等第一位妻子去世,她就自动成为正妻。”
“嘶,这好像不合规矩啊?”郑安雅问。
“可不是嘛,当时因为这事,一些老臣天天上疏弹劾他,说他停妻再娶,整得他焦头烂额。”
“活该。”郑安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杜襄成看了看郑悠儿,又岔开话题:“至于他的第二位妻子嘛,她比较短命,在三十七岁上不幸染病去世了,再后来就是咱们悠儿了。”
郑安雅抱着哭得一抽一抽的郑悠儿,不住地叹气。平心而论,像林长晔这样身居高位又风度翩翩的男人本来就十分抢手,要是换了别人,府里恐怕早就有一堆妻妾了,哪怕他不要,也会有势利之徒抢着把自家女儿塞给他。待到妻子白发苍苍、皱纹满脸,即便他不介意,又有几个女人受得了旁人的指指点点?因此,林长晔的做法虽然不合常理,却也很难找出更好的处理方式了。
郑悠儿走后,郑安雅的内心烦躁得很,便一个人漫无目的地闲逛,逛累了就在园中找了一处凉亭歇脚。她刚坐下不久,便听到一个悦耳的女声唤道:“陛下。”
郑安雅转头看向声音的方向,却被一排茂密的灌木挡住了视线。她正想问是谁在那里,却意外地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何事?”
是林长卿。
那个女声又道:“前日奴婢做的印笼,陛下用着可还顺手?”她知道林长卿平日里不爱佩戴玉器和香囊,只有一个私印带在身上,装印章的印笼也多半是少府造的。此女居然能为他做印笼,可见不是普通人。
又听林长卿道:“挺好,你费心了。”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那女声欣喜道:“陛下喜欢就好。”
听两人的声音是往自己这边来了,郑安雅忍不住唤道:“长卿!”
林长卿顺着小径绕转过来看到了她,问道:“安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