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多人都会牺牲。就你母亲精贵,他们都该死是吗?”
见他不解,房似瑾指着自己的一个女侍卫道:“你看她,她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一个五岁,一个三岁。”又指着另一个女侍卫:“她没有儿女,但有两个年幼的弟妹,她是家里的顶梁柱。这军中有几个人不是为人父母的?又有谁不是父母的孩子?凭什么你的母亲才是母亲,别人的母亲就要为救你的母亲而牺牲?”
见唐苏合思不作声,房似瑾又道:“还有他,你左手边的这个人,你可知道他遭遇过什么?当年南越国趁我国不备突然来犯,我军不敌,只能退守城中拒不出战。他的父亲因为受伤被敌军俘虏,敌军为了诱使我军出战,竟将那些俘虏伤员一个个押到阵前,当着守城将士们的面折磨他们。”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声音已经哽咽:“他父亲的十根手指,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敌人用石头一根一根砸断并且碾碎的。他求饶了吗,呼救了吗?他的最后一句话是用尽全身力气吼出来的四个字:‘不要管我!’”
“不要管我?”唐苏合思一怔,他记得母亲也说过这话,而且说了不止一次。他望着左边那个校尉打扮的人,问道:“你的父亲不该救吗?”
“不能救。”那校尉哽咽道:“那时候我还很小,是听父亲的同袍说起的。当时敌强我弱,我军依仗着坚壁和高墙才能勉强抵御敌军,如若出战,我军必然不敌。所以不能救。一旦打开城门出战,只会死更多的人。”
房似瑾叹道:“你以为打仗是小孩子过家家呢?不说别的,就看看你带去的那十几个人,回来了几个?他们有没有父母妻儿?因为你的胡来,他们白白牺牲了,你打算怎么面对他们的亲人?”
此时,梁淑贞匆匆赶来,对房似瑾道:“昌平君息怒,唐苏合思他……他还是个孩子不知轻重。他骤然失去母亲,心里自然是难过的。还请您不要怪罪他,给他点时间,他会想明白的。”
房似瑾没好生气地对她道:“把他带下去,让他好好反省,不要到处乱跑,更不要让他来打扰我!我没工夫带孩子,尤其是这种嘴上没毛还自以为是的半大小子!”
唐苏合思被拉走后,房似瑾长叹一声倒在行军床上。自从营救行动失败后,房似瑾脑子里的弦一刻也没松过。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