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乔洪躬身应诺,快步走向杨弘的房间方向。
杨弘进来时,正见乔蕤对着案上翡翠扳指出神。灯影里将军的侧脸轮廓如刀削,眼角却凝着化不开的柔光,仿佛看着的不是玉器,而是女儿幼时攥在手里的鼗鼓。
“元盛兄好福气啊。”
杨弘的叹息惊醒了乔蕤,“我家玉儿若能有小乔半分机敏”
“机敏?”
乔蕤苦笑摇头,指尖无意识摩挲扳指边缘,那里有道细微缺印,定是白日里磕碰所致,这就像小乔总会在闯祸后悄悄留下修补痕迹一般。
去年,小乔摔碎青瓷瓶,就用金漆勾出缠枝纹;前年,扯破他的披风,就熬了三夜绣上虎头补丁,说这样才威武。
更深夜寒,乔蕤与杨弘谈完正事后,提着羊角灯来到小乔房外。
雕花窗棂透出暖黄光晕,他驻足廊下,暖黄的灯光下,这丫头好像在缝补他的衣裳…
“阿父”
带着鼻音的轻唤飘出窗缝。
乔蕤满目慈爱,将羊角灯轻轻挂在檐下:“语儿,早些休息!”
“阿父,明日我想跟你去北明皇宫!”
乔蕤本想拒绝,嘴角动了动,最终吐出一个字:“好!”
月光漫过回廊,照见乔蕤离去的背影,他高大威武,又满是为人父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