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爱把胡饼掰成两半分给弟兄的憨厚汉子,把火把掷向粮仓时笑得狰狞:“袁本初想要徐州?老子请他吃烤粟米!“
“第七位!”
擂官沙哑的唱名声,打断了臧霸的回忆。
他望着被挑落台下的挑战者,脑中又浮现徐州突围那夜,孙观用双刀劈开袁军重甲时的嘶吼:
“宣高快走!这个天下,总该有我们泰山弟兄的容身之地!”
臧霸正恍惚间,台下惊呼如潮。
但见赤色披风挟着江涛之势破空而来,九曲铜铃在夜风中炸响清越战歌。
来人锦袍翻飞间,纵身跃上武台,手中长刀出鞘,刃光似银河倒泻直取臧霸,“巴郡甘兴霸,请赐教!”
“来得好!”
臧霸旋身抖腕,枪出如龙卷起罡风阵阵,枪尖点地激射的碎石,好似裹挟着开阳箭雨之威,却在触及刀锋刹那迸出火星如雨。
“哈哈哈!”
甘宁长笑振臂,刀势忽如汉水惊涛,刀背铜铃齐鸣,似怒潮咆哮。
“当!”
刀枪交击的轰鸣声,震荡气流,使得朱雀灯焰都齐齐低伏。
枪杆传来的震麻感,令臧霸眉头一皱,这力道,竟丝毫不弱于青州高览。
另一边,甘宁眼中战意灼灼,刀走偏锋时锦袍下肌肉虬结如岩,竟是以单臂擎住泰山压顶般的枪势。
二人身影交错间,镔铁枪杆与百炼刀身摩擦出刺目流火,映得求贤碑上的鎏金文字忽明忽暗。
臧霸忽使鹞子翻身,枪缨化作玄色流星直刺甘宁咽喉。
甘宁不退反进,刀背铜铃叮当乱响扰敌心神,刃口却如毒蛇般贴着枪杆逆流而上。
千钧一发之际,臧霸猛然撤步拧腰,枪杆如巨蟒摆尾横扫甘宁下盘。
而甘宁也是了得,如旱地拔葱般凌空翻转,刀光好似在月下织就漫天银网!
激荡的劲风,卷得擂台四周赤铜灯盏明灭不定,围观人群的呐喊声浪,随着兵刃交击愈发高涨。
台下,赵霆攥着典满的胳膊直蹦:“看见没?大胡子刚才那招很像我的苍龙摆尾“
典满一愣,“那不是陛下教你的七探盘龙吗?”
“我改了名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