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起的涟漪中宛若浮现出八个儿子的面容。
窗外的风雪似乎更大了,司马懿望着窗外飞雪,不禁想起前年替吕玲绮簪花的情景。
彼时少女发间的茉莉香,与此刻酒樽里苦杏仁的气息,在记忆深处重叠。
他突然轻笑出声,笑声惊飞了檐下栖息的寒鸦。
“那父亲又可知这鎏金鸩杯的来历?”
司马懿端起漆盘上的酒樽,“这是孝元皇后赐死傅昭仪时所用。”
司马懿的指尖抚过樽耳,“当年傅氏饮鸩前,用金簪在此处刻下:来世不为帝王妇七字。
司马防的脊背突然僵直,这是儿子对他的恨呐,意为:来世不入司马家!
房内的烛火突然变成幽绿色,将父子二人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恍如两条纠缠的毒蛇。
“其实,孩儿在入邯郸前,替自己卜了一卦!”
说着,司马懿突然仰首饮尽鸩酒,喉结滚动的声音在房中清晰可闻:“六三爻曰:困于石,据于蒺藜。入于其宫,不见其妻,凶。”
语落,司马懿将空樽倒扣在漆盘上,唇角溢出黑血…
屋外,传来虎卫铿锵的脚步声,司马防看见谢颃的身影映在窗柩上。
司马懿抬眼望向窗柩,口涌黑血:“转告陛下,他可以安安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