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沉重。
海兰察勉力招架,几番交手已显吃力,险些受伤后,他连忙喊停,不解的喘着粗气:
“你今日怎的怒气这么重?”
傅恒收刀而立,汗水顺着下颌滴落,闷声问:
“若你的女人不安分,该怎样才能将她牢牢绑在身边?”
海兰察顿时变了脸色,压低声音道:“你疯了?魏璎珞已经是皇上的女人了!”
傅恒嗤笑一声,她才没有璎珞那般爱恨分明、忠贞不二,
“一个至交好友的事罢了。”
海兰察半信半疑:
“或许生个孩子?通常来说,为了孩子总会收敛些的。”
傅恒不由想起福康安,那孩子天真可爱,她也疼爱的紧,却非他血脉,胸口怒意翻涌,霍地将刀插入地面,发出刺耳震响。
海兰察吓了一跳,连忙拉住他的胳膊:“你到底怎么了?”
傅恒没有回话,面色阴沉得骇人,眸底情绪不可名状。
“傅恒,朕也很多年没有见过你的刀法了,不如让朕试试,究竟进步几何。”
转身只见皇帝负手而立、似笑非笑,他压抑情绪抱拳行礼:
“奴才不敢。”
话音未落,皇帝已拔刀出鞘,直直向他袭来,凌厉而果断。
傅恒迅速举刀相迎,却未似往常藏拙、步步紧逼。皇帝虽善武,片刻后额角亦隐隐渗汗。
蓦地,刀锋擦过皇帝袖口,未伤龙体,却逼得他连退数步。
场边李玉见状,大惊失色,急声喊道:“皇上!”
海兰察亦立刻冲上前:
“傅恒,你莫不是真疯了?!”随即拽着他,齐齐向皇帝请罪。
傅恒低着头,声音闷沉:“奴才鲁莽,请皇上恕罪。”
皇帝盯着傅恒,眸中闪过丝忌惮,只觉得他今日反常之举与魏璎珞有关,遂冷笑一声:
“是朕要与你切磋的,若因此斤斤计较,那成什么了?”
“皇上宽宏,奴才不胜感激。”
皇帝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众人则跪地恭送圣驾。
马车辘辘而行,傅恒独坐正中,那句“为了孩子总会收敛些的”不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