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额娘!”他扑入尔晴怀中,小小的手臂环住她腰际,
尔晴俯身,轻抚他细软的发丝:“冕儿近日可好?”
永冕挺直了背脊,像个小大人,郑重回答:“儿臣一直谨遵皇阿玛教诲,每日勤学不怠。”
尔晴眸光微闪,旋即轻声道:
“好孩子,”
她语气温和,随后又问了些他的饮食起居,皇额娘鲜少来看他,骤然得此温存,永冕只觉受宠若惊、心生欢喜,事事乖巧作答,一时间,气氛显得格外温馨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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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已是乾隆二十年。
这一年来,弘历的病情非但未见好转,反而愈加严重,他自知却从未言说,只将所有的不安尽数倾注于尔晴身上、对她的渴望已然偏执,每一寸目光都藏着沉沉的情意、贪恋、甚至疯狂。
尔晴亦心知龙体早已沉疴缠身,却依旧玉体轻缠,香软如水,任他夜夜索取、不加节制,
而弘历亦甘之如饴,尽管日渐羸弱,仍贪恋这致命的欢愉,纵情其中。帝清楚,总有一日,他再无法紧拥这尤物入怀,而在那之前,他不愿留一丝遗憾。
远方,旌旗猎猎,刀剑染尘,残阳映照下,满目狼藉,遍地的尸骸昭示着这场战事即将落幕,
傅恒策马立于山岗之上,俯瞰着眼前血染的土地,霍兰部叛乱已被彻底平定,大军凯旋在即,
而他真正的战场,并不在此,
身后,一道暗影悄然掠至,低声禀报:“公爷,京城已定。”
“传令,今夜启程。”
夜色深沉,和亲王府内,灯影摇曳。弘昼半倚榻上,醉意朦胧,指尖轻捻着盏金爵酒杯,眸中透着几分疏狂,他何尝不知,尔晴当日的接近,并非偶然,
他在帝王家活得太久,看得太透,深知这场棋局中,他不能站在任何一方;但若最后的赢家是她未尝不能押上一注。
七月十五之夜,百姓们早早歇下,一路无灯火,唯有夜风拂过朱墙,卷起几片凋零的槐叶,
城墙下,黑衣军士如鬼魅般掠过街巷,步伐轻缓而无声,傅恒策马行在最前,身影在火光映照下愈显修长,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直指紫禁城,
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