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些年,你心里压了这么重的事,该有多累啊?”
黄瑶迅速擦掉眼角的泪,吹弹可破的玉肤上留下浅浅的粉痕,恍若樱花初谢,惹人怜爱,
“高启强对我很好,好到我都快忘了爸爸的模样了,”
嗓音轻柔得仿若春日微风,却透着压抑的痛楚与坚定,
“我不能举报他,却想让他被正义制裁,所以,让我帮你们吧。”
安欣望着她,心下翻涌着复杂,如潮水起伏,难以言说。
蓦地,黄瑶轻笑了声:
“你们原先住的招待所,是不是收到了盒饭里的卡片?”
见安欣脸色微变,女孩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继续道:
“电力公司停了招待所的电,服务员趁机放进去的,”
“杨建这些年和高启强合作密切,这会是我交给你们的投名状。”
安欣眸光一沉,他盯着黄瑶,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她。
女孩却已恢复了那副轻柔温婉的模样,从小包里掏出一张名片,轻轻放在安欣掌心,
而后未多作停留,转身离开,蓝色的裙摆轻盈摇曳,像夏日湖面泛起的涟漪,不留痕迹。
安欣站在原地,低头看着手心那张名片,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刚才的柔软触感,鼻尖残留着一抹淡淡的幽香,像茉莉花与栀子花并蒂盛开,清甜而缥缈,
他微微失神,良久,吁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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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黄瑶没再联系安欣,一次试探足矣,等猎物主动上钩,才是捕猎者该有的耐性,
她依旧按部就班工作,维持着乖巧、称职、毫无野心的千金形象,
这天下午,集团一如往常忙碌。
她所在的投资发展部,负责对外的项目投资,以及与政府机构、企业之间的商业合作,
办公室里,经理刚挂断电话,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眉头紧锁,对着手里的文件,神色犯难,
黄瑶眸光微动,缓步上前,轻叩门后推门而入,嗓音温软清和:
“陈姐,需要帮忙吗?”
经理微怔,抬头看她一眼,随即露出有些尴尬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