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不为所动:“你们京都的千金才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们陵川的女子才不这样呢!就比如我娘亲,不仅要管商铺还要管我,每次去铺子和庄子看生意都会带着我,陵川好看的好玩的,我都玩过了。”
萧熠不解地问:“大虞的世家女子都得学《女诫》《女则》,你们陵川也是大虞的国土,女子怎能如此抛头露面?”
孟婉兮觉得这个皇子实在无知,解释道:五皇子“殿下,我还没说我姐姐呢,我姐姐读了很多很多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是名副其实的闺中女翰林。陵川的许多世家子弟学问都不如她,爹爹有时候判碟遇到难题了,还会让姐姐去官署相助,连帷帽都不必带,府衙里的人都服她。”
萧熠觉得自己的世界被颠覆了:“我和皇兄初到陵川,竟不知陵川的风俗与京都如此不同。”
孟婉兮背着手叹了口气,学着父亲的样子,对着萧熠循循善诱:“殿下,你不是从京都来的吗?路途所见如何?”
萧熠皱眉,认真回忆:“我们从北往南来,先是坐马车,过了黎阳河,到肃州只能弃了马车改骑马。后来路更窄了,我和皇兄也只能牵着马翻山越岭,路过通州时,也许是紧挨着南疆的缘故,那里毒虫蛇蚁甚多,路上还折了两个侍从。越往南越是山高林密,直到我们翻过瘴气丛生的红沙岭,到了陵川府,才看到了一大片的平地,人多,地多,富商多,很像江南。”
孟婉兮满意地点点头,道:“不错,我们陵川在大虞的东南方位,离京都有千里之遥,你的皇帝爹爹要派人到我们陵川巡查都不容易,何况那些让女子听话的书,要在这里传开更不容易,毕竟女子又不能科考,学了也无用。”
萧熠问:“那在你们陵川,世家女子都学什么?”
孟婉兮生在陵川长在陵川,对陵川的世家如数家珍,说的头头是道:“陵川别的不多就世家多,其中属花、江、孟、严最有名,像江家是做布庄生意起家的,女子就学蚕桑,学扎染,学怎么辨别新布匹和旧绸缎。花家是做酒楼生意和当铺生意的,要学的就更多了,女子要懂得管后厨看账本,得四处走走看看,才知道哪些庄子种的菜好,哪里的屠户卖肉不缺斤少两——”
“先不说这个,”萧熠听得头大,赶忙道:“小爷是来找你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