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大口喝下，略一犹豫，还是提着茶壶到了内室。
孟婉兮也已穿好了里衣，侧身躺下。
“喝水吗？温的。”萧熠问她，声调一如既往的冷，只是带了些床事后的餍足。
孟婉兮轻轻摇头，将头埋进锦被里，并不看他。
萧熠还是将孟婉兮从床上拉起来，半抱进怀中，无视她发红的眼眶和泪湿的眼睫，倒了碗水凑到她唇边要她喝下。
孟婉兮顺从地喝了两口，又侧身躺回床榻里侧，并不理他。
萧熠站在床榻边上，看着拼命将自己往里缩的孟婉兮，皱眉问：“你今日怎么了？”
“无事，有些累了。”孟婉兮声音微哑，带着浓浓的倦意。
萧熠听得心头烦躁：“不对，你往日不是这个样子。”
今夜折腾这么久，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孟婉兮不对劲，素来曲意逢迎的王妃，今夜竟只剩顺从。
孟婉兮压着心头的酸涩，低声道：“尊贵的王爷，天快亮了，有什么事我们明日再说，成吗？”
“你不对劲。”萧熠眉头越皱越紧：“你在猗兰苑只叫本王夫君，轻易不叫王爷，床笫间也从没如此不知趣，像条死鱼不知动弹。”
孟婉兮闻言只觉难堪，猛地撑起身子怒视萧熠，杏眸里漫起一片水雾，一眨眼便淌下一堆泪来。
她用手背去擦，可怎么也擦不干净，看不清眼前男人的脸。
在这一天一夜的时间里，孟婉兮既耗费了脑力又刚丢了体力，无数委屈满溢出来，她张了张嘴，喉头一哽，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本王问你呢，说话！今日到底怎么了，装什么木头了！”
萧熠见孟婉兮蹙眉抹泪并不答她，又隔着锦被踢了踢她：“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