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却摇了摇头,道:“未必。京都在天子脚下,咳咳……是一等一的富贵地儿,世间最厉害的权谋和最阴暗的人性也在这儿,她们的丈夫都身居高位,身处诡谲漩涡中,要是不小心谨慎些,只怕还没到求医这步,就已经玉殒香消了。”
乌木不以为然,道:“南疆也有虽有争权夺利之事,但我们南疆的女子直接率性,不走京都这套虚伪的路子。”
柳云叹了口气,放下筷子,温声劝诫道:“你想入太医院当太医,若还如此莽撞偏执,他日恐怕连命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素简素简悄悄拽了下乌木的袖子,询问道:“师父,您老人家为何不肯医治食君俸禄之人啊,是发生过什么事了吗?”
柳云看了素简一眼,有些怀旧的道:“与你们说说也无妨。为师有个师兄,咳咳,医术可谓惊才绝艳,天赋不在我之下——”
素简往乌木那边凑,悄声道:“那就是在师父之上。”
乌木忍笑。
“咳咳——”
柳云佯怒道:“为师听得到!说故事的时候,不要在意这些细枝末节,还听不听了?”
乌木扒了口菜,乖巧道:“听,师父喝点汤,我们都听着呢!”
素简也赶紧给师父夹了块炖得软烂的羊肉,道:“师父吃菜,我们不插话啦!”
柳云这才徐徐将往事道来:“”我师兄原叫荆涛,就是因为给官宦人家治病,才枉送了性命……”
五十多年前,大虞有个身居高位的大官,膝下只有一子三女,因此对那儿子极为溺爱。那儿子娶了个极为貌美的大家闺秀为妻,少年夫妻恩爱不已,不料那妇人怀胎九月时受了惊吓,胎位不稳,难以生产。
四十多年前,大虞有一位高权重的大官,膝下仅有一子三女,对其独子宠溺有加。那儿子娶了个极为貌美的大家闺秀为妻,少年夫妻恩爱不已,不料那位少夫人怀胎九月时受了惊吓,胎位不稳,一众稳婆和府中大夫皆束手无策。
“我师兄恰好在京都行医,便求到了我师兄头上。”柳云忆及往事,叹息不已,道:“我师兄本来顾及男女大防,怕沾惹麻烦不敢出手。那高官的儿子倒是痴情,直接跪在我师兄面前苦苦哀求,这才动手给那妇人顺了胎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