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为的是提醒皇帝要压制孟家一族的气焰,断不能让孟氏一族壮大,这其中孟屏君和孟婉兮嫁入皇室,是制衡孟家的最好筹码。
可如今萧珩岳羽翼已丰,赵太后的父兄也渐渐被萧珩岳暗中操作挤出朝堂,倒是她视为威胁的孟青山步步高升,俨然有大虞一大权臣的趋势了。
萧珩岳一直执着于这些鸡零狗碎的小事,让赵太后异常不满,忍着怒气,勉力劝诫道:“你和熠儿皆为母后所出,母后对你们的疼爱毫无二致。只是珩儿,你贵为天子执掌天下,须得把精力都放在治国理政上,母后对你的期望自然与熠儿不同。”
萧珩岳不为所动,执拗地问:“母后可知,儿臣喜欢喝什么茶?”
“你每日必饮的茶的是普洱茶。”赵太后失望地看着他,道:“母后当初想方设法送你们去陵川,是为了让你们活命,结果你就是这么对哀家的?”
早有伶俐的宫女去取了新茶沏好茶,恰在这时为萧珩岳递上新的茶盏。
萧珩岳接过茶抿了一口,便放在桌案上不再碰了,语气不带悲喜地道:“儿臣虽近些年都喝普洱,可年少时最爱却是莲心花茶。母后说,儿臣以后是要当一国之君的,君王的喜好不可轻易被人揣度,此后便甚少饮此茶。”
他仰头看着赵太后,嘲讽道:“后来儿臣当了皇帝,政事繁杂,常常批阅奏折至深夜,每日须饮普洱茶提神养身,可母后却不再劝诫儿臣说君心难测,不可独饮这一款茶。”
赵太后神色微动,道:“今时不同往日,你已经坐拥四海,难道还要母后提醒这些琐事吗?我们母子二人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哀家已不配做你的母后了吗?”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萧珩岳叹道:“儿臣是想说,如今儿臣诸事不由己,唯有在淑妃的事上,儿臣想给自己做回主,还望母后成全。”
赵太后也慢慢地坐在椅子上,深深地叹息一声,道:“旁的事都能由你,只有淑妃及孟家一族,母后夙兴夜寐,从不敢掉以轻心。”
她将目光投向身旁若有所思的萧珩岳,轻声提醒道:“珩儿,难道你已忘了三年前祭天大典,无相禅师第一次见到淑妃和宁王妃,给二人留下的批语了吗?孟氏双姝——”
“母后慎言!”萧珩岳厉声喝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