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湖中,尽管着人修缮了,可断掉的白玉石板再不能拼凑齐整,荷塘没了紫白鹅黄的映趣,才知下棋其实也没多大意思。
紫星阁是王府最大的一处院子,本是他和孟婉兮新婚住的地方,如今空落了许多。
那时候还不叫紫星阁,姑且算作他们曾经的爱巢,多少耳鬓摩厮夫妻夜话,都发生在这里。
陈瑾也着人为他收拾屋子,可金丝楠木和青玉瓷并不相配,远不如之前孟婉兮为他布置的。
他早习惯了没孟婉兮的生活,却原来还有一天,竟要适应没有孟婉兮照应的日子。
他本没那么爱享乐,是孟婉兮百般讨好,彻底惯坏了他。
萧熠从不曾真的无视过孟婉兮。
孟婉兮不止容貌可称国色,爱与恨都浓烈。不管是被她爱着,还是被她幽怨地恨着,都常让萧熠有难言的满足感。
可现在的孟婉兮不一样了。
她带着一群人站在定西侯府门前,戒备地与他针锋相对,不想邀他进去坐一坐,也不复言笑晏晏讨他欢心。
萧熠甚至不必听孟婉兮说话,便知没有一句是他想听的——孟婉兮已经许久不曾来紫星阁,不再试图修复他们二人关系了。
尽管不想承认,萧熠还是清楚地知道,自己是想和孟婉兮做对相厌到老的夫妻,无论是和离还是休妻,都不在他的选择范围内。
“王爷说笑了,妾身有父兄可以暂时倚靠,哪里用得着回王府看您的冷脸?”孟婉兮冷笑着回道。
“果然。”萧熠就知道,如今的孟婉兮,再不会说好话了。
“什么?”孟婉兮问道。
“没什么。”萧熠紧盯着孟婉兮的脸,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孟婉兮,你要怎样才肯跟本王回王府?”
“要我回去,也可以。”孟婉兮看着满面肃容地萧熠,不抱希望地问道:“王爷,你能不娶柳玉莹吗?”
“不能。”萧熠回道。
“那你能娶了她以后,把她当个摆设,不再搭理她吗?”孟婉兮又问。
“不能。”萧熠摇头,道:“玉莹并无过错,本王不能如此绝情。”
“那你为何能如此待我?”孟婉兮看着他的脸,再生不出半点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