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一个眼神给震住了,低头道:“是,玉莹先退下了。”
孟婉兮看着柳玉莹不情愿地退了下去,心中冷笑,口中却应和道:“太后娘娘,便是依了柳侧妃的意思,给臣妾一纸休书也无妨,妾身定然如奉珍宝,即刻搬离宁王府。”
如今父兄如今都身居要职,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真让萧熠休了她,逞逞口舌之快又有何妨。
萧熠心头一紧,同孟婉兮目光相撞,竟看出了孟婉兮严重的决绝之意。
他们到底相识十年之久,萧熠难以接受地发现,孟婉兮想要离开他的话是认真的。
赵太后神色复杂地看了萧熠一眼,心中更是对孟婉兮恼怒万分,恨声道:“孟氏,若非看在你父兄的份上退下吧,本宫就当你没来过慈宁宫。”
孟婉兮踉跄着站起身,抬头看向赵太后,忽地莞尔一笑,道:“听闻太后娘娘曾艳压后宫,得先帝万千宠爱于一身。今日见您盛妆华服,果然风姿绰约,风采不减当年”
她话锋一转,忽地道:“女为悦己者容,不知太后娘娘可有夙缘未了?”
“放肆!”赵太后顺手拿起手边茶盏,朝孟婉兮掷了过去,怒道:“你如此做派,眼中还有哀家这个太后吗?”
孟婉兮一时躲避不及,被茶盏砸中了额角,如雪一般的肌肤立时青了一块,分外醒目。
刘嬷嬷心知要糟。
她刚劝过赵太后再做忍耐,孟鸿风回京在即,切莫过于为难孟婉兮,否则伤了戍边大将的心,只怕来日定成大患。
可如今宁王妃故意言语挑衅,这伤落在宁王妃的脸上,如何还能瞒得过去?
萧熠一时也惊住了。
他再不懂孟婉兮想什么,也知她今日是故意惹怒赵太后,怕事端扩大,忙上前一步道:“孟氏今日言语无状,行事张狂,母后切莫与她计较,儿臣立刻带他离宫!”
说罢,萧熠便要上前拉她的手,却被孟婉兮连退数步躲过了。
孟婉兮忍着额上的疼痛,不肯看向萧熠,而是对着赵太后恭敬地作揖行礼,道:“妾身也是女子,太后也是女子,本该是女子最懂女子的心思。儿臣不知您心中可有憾事,可对妾身而言,与宁王殿下已经缘尽,再无夫妻情分可言。”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