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岳不能登上皇帝的宝座,那么萧熠终其一生,也不过是先帝不受宠的皇子,说不定连京都都回不去,又谈何封侯称王?
孟屏君始终觉得,当初为孟婉兮鞍前马后的萧熠,是因为成为了宁王,才变得薄情寡义流连青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萧熠才过了短短几年,便已养成了周身的皇室气派,碰不得说不得。
孟婉兮摇摇头,道:“我早不在乎他了,姐姐,偷偷告诉你个秘密。”
她凑到孟屏君耳边,悄悄地耳语几句,对上孟屏君惊愕探寻的眼神,将发红的脸埋进了锦被,只露出那双极美的杏眸。
“小白?”孟屏君震惊不已,追问道:“ 你们已经”
孟婉兮极轻地点点头,那双杏眸含羞带怯,分明是小女儿家的姿态。
孟屏君忍不住又笑了,也凑近她悄声道:“如此一来,芷萝宫可不能久留你了,得赶紧将你送出宫去。明日,就让素简准备好针线,乌木已经将要用的几种药都准备好了,是他们巫族的秘药,被素简改良了,就差你这一手好画了”
孟屏君自幼喜好读书,擅兵法谋略。孟婉兮生性跳脱,虽有些才情却不好舞文弄墨,难得的是能临得一手好字好画,多少名家手笔都能复刻个九成九。
孟婉兮愁道:“画是容易,主要是颜料难寻,尤其是用在姐姐身上,定要更加小心谨慎。”
孟屏君想了片刻,忽地掀开锦被起身,举着烛火开始翻找梳妆屉。
孟婉兮看得心生疑惑,见她衣襟实在单薄,也干脆起身。她拿起长衣,轻轻披在孟屏君身上,接过烛台开口问道:“是找什么?”
孟屏君找出了两只锦盒,打开后,就隐约可见珠宝的光晕。
一只锦盒里是马头鹿角步摇,一条嵌有青金石的鹿角金项链,一对紫色玉镯——正是前些日子沈娉婷进宫时,所献的羌族异宝。
另一只锦盒,是九鸾白玉钗,居中的凤鸟衔着一颗红玉珠,已在孟屏君搬离栖梧宫时,派上过用场。
孟屏君笑着问道:“兮儿,与方文渊的画作,取色可有相似之处?”
孟婉兮拿起那支马头鹿角步摇,放在鼻尖轻嗅,奇道:“我当时就惊诧,娘亲怎会送你如此奇怪的珍宝,这些首饰在大虞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