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往常不同的是,今日的路小白孤身坐在老槐树上,手拿刻刀不知雕着什么东西,身影格外孤寂。
张廷本不想理他,提着食屉就要去找路轻轻,眼角余光瞥到路小白刻的白玉发簪时,发觉样式竟分外眼熟。
张廷作为暗卫,最不缺的就是观察入微的本事,他站住了仔细看他刀锋游走,终于恍然大悟——那可不就是前日里瞧见的,孟婉兮头上戴的红珊瑚玉兰发簪吗?
他心念电转,看向路小白,见他脸上竟是说不出的柔情。
那样缠绵又忧愁的目光,哪里是看向手中的发簪,分明是看向情人的眼眸。
张廷震惊不已,道:“路小白,你看似乖巧听话,果然暗藏狼子野心,竟然对你的主子图谋不轨!”
路小白低头看了他一眼,停下手中的刻刀,毫不在乎地道:“知道了又如何,你会去告诉宁王吗?”
“当然不。”张廷依然难掩惊诧,道:“王爷与孟二小姐已经和离,此事自然与王爷无关。只是你怎么敢你存这个龌龊心思多久了?若被旁人知晓,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你就是那个旁人。”路小白吹落玉簪上的碎屑,将还未雕完的玉簪塞进怀中,这才抱着桃夭剑跃下老槐树。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廷,目光带着挑衅,道:“张兄,我该杀了你灭口吗?”
“你杀不了我。”张廷并不怕他。
两人武力上相差无几,只是张廷轻功在路小白之上,剑招对战上却略逊一筹,两个人谁也没本事杀了谁。
“我可以暗算。”路小白转了下手中的桃夭剑,胡言乱语道:“我不杀你,是想把你当自己人,把我的底细都交代给你了”
“我是暗卫。”张廷打断他。
言外之意,暗卫的主业是刺探消息暗中行动,暗算这种事肯定干得也多,至少比路小白这个“护卫”专业一点。
张廷的目光落在桃夭剑上,目光变得幽深了两分。
“那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是不是你也该交代一个秘密,这样才公平?”路小白接过他手中的食屉,打开看了一眼,嫌弃道:“都是路轻轻爱吃的,怎么没有栗子炒鸡?”
“忘了。”张廷耸耸肩,道:“暗卫身上都是秘密,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