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是什么好话。”
孟婉兮眉头微皱,道:“妖言足以杀人祸国,我们来日不得不防,但眼下最要紧的不是那禅师,而是西滨战事。”
她往手上沾了一点茶水,在桌上画出大虞的基本方位,道:“西罗连占大虞三座城池,比北疆战事还要紧急,只怕陛下会将娘亲好不容易筹集的粮草,扣押一部分下来,以应对西滨战事。”
孟屏君眉头微皱,疑道:“可有不妥?”
孟婉兮点头,道:“北凉已灭,原本大哥就该回京都受封了。可如今还留在北疆,就连回京都也得躲藏行程,便知北疆还有大患。若粮草军械不足,军心不稳还在其次,就怕有朝一日真打起仗来……”
孟鸿风点头,也沾了茶水在桌上补充道:“如今大虞周边小国已尽归东羌所有,只隔了郎溪、姑藏两个小国与大虞相对。”
孟屏君脑中转的飞快,道:“西罗一直依附于鲜卑,鲜卑既被东羌所灭,西罗岂能独善其身?军报说是西罗犯我大虞,实则对上的是东羌!”
孟婉兮指节轻点着桌面,皱眉道:“东羌国土本就远胜北凉,且兵强马壮,无论男女都极擅骑射,身量也比我大虞男儿高上些许。真打起来,便是对大虞消耗极大的硬仗。”
孟鸿风微微点头,不做声地等她往下说。
他想知道,困守内宅的这些年,当初劝他弃文从武北上杀敌的孟婉兮,是否还有当年的果决和气性。
孟婉兮想了想,大着胆子往下推测,道:“如今东羌不犯我北疆,而先扰我西滨,一来,大哥所率的玄甲军百战不殆,东羌怕首战不利有损军心,且东羌不事耕种,打仗取用于他国,因粮于敌军,北疆一旦僵持,东羌经不起消耗战。”
“……二来,西滨与北疆相隔千里,一旦攻破西滨占据了望诸河天险,进可长驱直入围困大虞国都,退可凭借险固的地势消耗大虞国力,如此一来,哪怕大哥守住了北疆,也护不住大虞偌大的国土。”
孟婉兮话音刚落,孟鸿风眼中赞许之色一闪而过,循循善诱地道:“那依兮儿之见呢?若西北军守不住西滨,能看从北疆撤离部分兵马,驰援西滨吗?”
“不可,如此一来,大虞必定亡国。”孟婉兮毫不犹豫地否决他,道:“东羌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