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最后只剩面目模糊的脸,史书上极少会有女人的名字。
朝堂纷争是属于男人的战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是属于男人的荣耀,那些大气华丽的辞藻盛赞帝王的功德,美丽的女人也是男人的战利品。
任何一个有野心的女子,都抵御不住治国理政平治天下的诱惑,孟屏君也不例外,只是她赌输了。
孟屏君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意和恨意,没有瞒住孟婉兮的眼睛。
“姐姐说的,也不是不能做”孟婉兮念及孟屏君背上刚绘就的图腾,还有乌木近日偷偷操练的、能召唤百鸟的笛音,盯着桌上草草画就的舆图思索片刻,方凝声道:“当年陛下言而无实,咱们就自己讨回来,娘亲好不容易筹集的粮草军辎,是为了大哥和众将士的平安,不是给陛下拿来行制衡术的。既然西滨不得不打,北疆不得不防,我们不妨换个思路”
话到这里,孟婉兮停了下来,犹豫着是否说下去。
“兮儿,你有什么主意?”孟屏君追问道。
孟婉兮看了素简和乌木一眼,二人当即会意。
乌木翻身上了房梁居高守着,素简和司琴走了出去,就在门外候着。
孟婉兮待大殿的门合上后,方悄声道:“北疆的仗,也不是不能打,但得换个时间,换个地点,换个打法。大哥,你让应元表兄先回北疆,替你”
一炷香后,孟婉兮将她心中计谋说完,方拿起桌上的冷茶一饮而尽,低声道:“如此一来,咱们眼下只剩一件要紧事,就是确保此次出征西滨,大虞只能胜,不能败。”
孟鸿风只听得又惊又喜,眼中闪过异彩,叹道:“咱们兮儿,做女子真真是浪费了,可去我玄甲军当第一军师了。”
孟婉兮故作颦眉,嗔道:“军营里是一堆流汗的臭男人,妹妹我就算是做男子,也定做个风流的读书人,才不往军营里钻。”
孟屏君素来自视甚高,听了孟婉兮如此惊世骇俗的计策,也颇为感慨地道:“难怪当年你当年孤身一人就能瞒天过海,从四万官兵的围困中救出重伤的小白和轻儿,当真是有大智慧在身上。就是这么聪慧的兮儿,怎么能看上萧熠呢?”
孟鸿风闻言唇角微勾,揶揄道:“少女情怀嘛,可见情之一字,千百年来都害人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