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好孩子处好关系……一起晒着太阳,聊聊天,听他们说那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秋阴不言,只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她的手上。
暖气呼呼地吹在她们的脸上,雪凝华在玻璃窗的边上,透过车窗所能看见的天地显得黯然无色。比往常多得多的机蜂飞舞在黑魆魆的群山的顶上,而机蜂的头顶是灿若明月的光帆。
路上有冰霜,车子碾过了薄薄的冰霜,留下两道污泥的痕迹。灰蒙蒙的旗帜飘荡在车子的后方,大漠在人们的前方延长。
到达基地时已经快十点了。
几个来迎接的人带着他们沿着十年前重新加固过的隧道口进入地下车库。灰暗的地下车库如今张灯结彩。室内吹来暖风,秋阴收起了自己的耳罩和围巾,露出自己冻红的脸颊。乘过电梯,走过小道,先是黑暗,又入灯明处,远远地,能听到几个人捏着嗓子唱戏的声音。一条大通道两旁的房门没有一扇关闭的,门上贴着倒福,门里,她看到了许多人在包饺子。
几个人的家里,还有香火融融的祭桌,祭桌的上头还摆着一种被称作为观音的神明的雕像。
秋阴见之,恍若隔世。
“怎的不说话?”
唐正带着她的妻子和儿子一起来看秋阴。
“我想起了一点过去的事情。
秋阴说。
“什么事?”
“我以为发生了很多次,但仔细想想,也就那一年,我的印象最深,在大年初二还是初三的哪一天,天还没亮,我在成排的老房子间的一条灰暗的小路上跑,和其他几个小孩吵闹。”
她抿嘴笑了笑,继续说道:
“有个女孩因为找不到母亲,而大声哭了起来。结果她没能得到安慰,得到的是几个调皮的男孩从地里掘出的蚯蚓。她的姐姐拿着棍子追着这群孩子跑。我远远地跟着他们,从小道里走到了河边。那年气温暖得早又快,冰融化了点,一个想不起脸的大人就带着我们,架着橹,在好大的一条河上慢慢地航行,冷冽的风吹得我脸通红。”
“好大的一条河?我记得当时你们的住址好像临近黄河的上游,悬曲,是吗?”
秋阴摇了摇头,她讲:
“不,现在想想,就只是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