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米机器已经渗入到四面八方。
他缩脚的同时,往旁边一滚,毫不迟疑地大叫一声:
“用粒子束。”
后方一个同样是大个子的黑衣人站定,举起了自己覆有外壳的手,从中露出了枪管。没有任何声响,瞬间激射的高能粒子束撞上大门。瞬时的效应立刻切出一条完整的裂痕,接而是整扇门的破裂。
外面的光再度照进了货舱里。
他们都看到了老山。
这个疲惫的人不知是苦笑,还是惨笑,像是投降的样子举着自己的双手,站在黑漆漆一片的“地毯”上,只说:
“我什么都不知道。”
地毯不尽延伸,已经覆盖了主舱体所露出的每一片表面,一直到了舷窗的边缘。狭小的舷窗对应的是有限的太空。
太空一片明亮,五颜六色的光点在窗户上起起伏伏,像是城市里的夜灯。
但那既不是灯光,也不是星光,而是不同频率上的激光射线。
船在轻微震颤。
从黝黑的联结口处,慢慢走来了一个同样身穿黑色外衣的人。
满地被电磁场弹开与吸附的微型机器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响。透明球罩的底下露出了没有退化掉的腮,在腮的翕动中,掩藏着的是从幼年时代就不停呼吸富集的重金属粒子而长出的机械器官。从这个器官里透出了幽蓝的微光。
他抬起手,磁场的功能便将刚刚散布开来的纳米机器重新吸聚,变成了手中一把模糊的长剑。
广播嘈杂的噪声已经不见了。
一个声音,一个可怕的声音在广播里响起了:
“束手就擒,放下场力箱,供出特务。房宿第九舰队已经登陆,士兵将进行执法记录。不论你们是谁,不论你们出于什么目的,现在你们所做的一切都将成为法庭上判断的依据。”
广播验证了老山最不幸的想象。
倒在地上的远闻睁着自己模糊的眼睛,这时才想明白原来和他们做交易的这群黑衣人并非房宿的来客。他们得知了次异结晶的消息,抢在房宿以前,伪装成房宿来客,截获了他们的船只。
本巴那钦站起来后,右手抓住了左肩。在他的身上藏有多种通讯工具,其中一种是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