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室静谧,只剩呼吸声,没有嘈杂的声音的打扰,反而让她感到一丝心安。
“什么时候来的?”良久后洛清芷幽幽的开口问道。
“你睡着后不久。”宫远徵低声回答。
“不忙?”
“不忙。”
宫远徵见她已经清醒,起身:“我去点灯。”
“别,别点,就这样,很好。”
宫远徵重新坐下,只是这次坐到了她的床榻边。
“今晚的月亮真好,你说,月亮上真的有嫦娥玉兔吗?”
“有吧,‘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大多数写她的诗都带着孤寂,听起来让人难过。”
“境随心转罢了。”
宫远徵低头收敛起情绪:“你的手臂,怎么回事?”
洛清芷微微怔愣,接着搪塞道:“没事。”
“别伤害自己,你说过,世事无常,活着最重要。”
“嗯,我明白。”
“紫商姐姐跟执刃夫人送了东西来,你睡着,月影替你收了,上官浅送了些菜来,我也让人准备了些,我让月影拿进来,就当给你饯行。”
“好。”
宫远徵闻声,起身打算去点了灯,唤月影进来。只是刚走几步,就被她从身后抱住。
宫远徵停下脚步,身后的人头伏在他的背上,手背微微收紧,低声啜泣。
洛清芷一忍再忍,终是忍不住。离开宫门之后,他们只会越走越远,她再也抱不到他,也没办法那样看着他的眼睛,听他说话。
往事飘渺,再也无法捕捉,就如冬日的那场大雪,不管下的多么盛大,太阳一出,便会化作水汽逐步消散。
宫远徵紧咬牙根,双拳收紧,可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滑落。他们在告别,对自己的心,对这段感情,写上最后的结局,即使这个结局没人想看。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只能这样,我没有别的办法了。”洛清芷抽泣的道歉。她又何尝不想留下来,宫远徵让她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偏爱。可命运对她的怜惜止步于此,剩下的还是要她自己闯过。
宫远徵颤抖的手握上她的手,转身见她泪眼婆娑的望着自己,他没有多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