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和洛清芷闹了别扭,想去找袁先生开解,可快至宵禁,又恐袁先生已经收摊回家,白白跑空。想找哥哥说话,人家又房门紧闭,无处可去的宫远徵一个人在屋顶呆呆坐着,吹着丝丝缕缕的清风。
“还想呢?”泽黎来至屋顶,悄悄探头。
宫远徵闻声瞥了他一眼,面色淡淡的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泽黎坐到他身边,抬头一望,黑色的幕布上,月朗星稀。
“好久没看过月亮了。”
宫远徵不语。
“怪不得你们都喜欢上来,从这里看过去,月亮好像都离我近了许多。
以前,我也经常看月亮,不过是在洞里看,洞口多大,月亮就多大。你吃过烤红薯吗?”泽黎询问的转头,宫远徵依旧没有回应,泽黎见他没有反应,自顾自的说着:“生一堆火,扔两个红薯,躺在兽皮褥子上,虽然外面天寒地冻,但洞里却是暖和的。树枝被烧得噼啪作响,运气好的话还能在火上架只野鸡,等它们都熟了,洞里也就暖和了,闻着烟火味,吃着野鸡,披上兽皮,把红薯包进怀里,那种感觉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宫远徵只是看他,泽黎笑着回头,往事逐渐浮现在眼前:“我第一次遇到大哥和姐姐是他们回京都的路上误进了雪狼谷,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除我之外的人类。
那日下了大雪,我寻觅了一天却一无所获,兴致淡淡的想要回家,结果就碰到他们在远处架起篝火。虽然他们一身黑衣,但也能看出来是富户人家出来的,马匹上也都挂满了粮食。
雪很大,我的存粮根本等不到雪停,看着那些干粮,实在眼馋的不行,想了半天,终是没有忍住,做了一回贼。”泽黎淡然的说起曾经。
“偷东西了?”
“嗯。”
宫远徵:“然后呢?”
“然后当然是没做成了。我连靠近那些粮食的机会都没有,只走了几步就被姐姐身边的影卫抓住。我当时就想这下死定了,但死归死,绝不能这么窝囊的死。于是,一咬牙,咬了那个影卫一口,他吃痛松开了手,我转头就跑,可没跑两步,就觉得腿上钻心的疼痛,麻木,接着就倒在了雪地里。”
宫远徵:“是阿芷?”
“也许是吧。我被拖了回去,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