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武艺,还去省城考了武举,可惜成绩太差,比不上那些八旗、绿营家族家传的勾当,人家从小练的就是考试的项目,遂放弃了继续科举。
还好家里不差钱,供得起他,就在乡里闲逛,拜访过省内许多名家,得到过真传。李老大人出山办团练,他被请了过来,他的武艺很受大人认可,做了团练总教头,让他有一种终于找到用武之地的感觉。对李老大人又尊敬,又感恩,士为知己者死,他觉得他找到了懂他的知己。帮老大人训练乡勇,兢兢业业,将不少能打仗的真玩意都教了出去。可没想到,李小大人对那位会匪那么看重,让他心中愤懑。
他还记得吃完酒宴回营的时候,心里越想越不舒服,打算顺路收拾一下那个会匪的,后来怎么了,自己怎么回来的,完全记不得了。
“教头,你醒了?”
一个年轻壮丁听到动静,马上跑进来问候。这是他身边的弟子,为人机灵,其实就是伺候他的,李老大人专门让他自己挑的。
“嗯。额?”
一动嘴,感觉不对劲,手摸上脸颊,肿了!
“偶的脸肿么了?”
半边嘴巴都张不开,难道喝酒喝抽风了?
“教头,这——你还是在歇会吧,今天营里会操就不用去了。”
“晃屁。偶是总教头,偶——嘶!”
一激动,脸疼。
“偶,摔的吗?”
“嗯,呐。”
弟子咬着牙点头。
师父好面子,要是说他被人打了,那不得羞死。
只能伺候着师父洗漱完,跟着他走出房间,他们住的是一户民宅,距离城门不远。乡勇的营房挨着城墙,训练的校场在城外,此时有一千左右的壮丁在操练,其他的都在各处值守,有的在城墙上巡逻,有的在城门内外设防,李提督是沙场宿将,带兵很有一套。
校场上的只要是最后招的一批新兵,年纪也偏小,基本都是十七八岁的半大小子。最不好管带,所以李大人一直没让这些人上战场。
洪通看着三个团左右的新兵操练,每个队的队长都是他亲手训过的,一招一式,有板有眼。直到走到最边上,突然看到有一些人没有按照他教的来,不由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