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教案这件事,再一次吓到了清廷,因为除了法国,当时法、英、美、俄、普、比、西7国联合向清廷提出抗议,各国派军舰到大沽口外威胁。
办完教案后,李鸿章最优先处理的就是防务问题,大沽口炮台是不能用了,许多大炮还是明朝的大炮,长期无人管理,铁炮生锈者颇多。
于是李鸿章也要买炮,他倾向于德国炮,没别的原因,就一点,德国打赢了法国,打赢谁都不好使,就打赢法国好使,因为法国领事丰大业的态度,确实让满清上下对法国人没有丁点好感,太骄横了,见崇厚这样的大臣竟然都敢掏枪,这让满清掌权者失去了安全感。
李鸿章一直跟刘勇强保持良好的私人关系,但他现在跟刘勇强通信都很谨慎,信中从不落款,也不写亲笔信。因为他要避嫌,他上任北洋,坐镇天津,刘勇强就在大连,他却一次都没来大连看看。
刘勇强的名字不但在福建臭,在清廷这边自然更臭。连人家的龙兴之地都抢走了,能不恨?只是没人戳破罢了。
但他的身影越来越大,已经无法绕过,时常出现在清廷朝仪中。有人拿他跟李鸿章等洋务派作对比,借刘勇强无可辩驳的臭名声,试图打击洋务派的政策,将洋务派跟刘勇强画上等号。
李鸿章出口辩驳,他说他们这些修建机器局、造船厂,跟福建那边还是有区别的,那边是直接让洋人办,属于洋化,他们只是洋务,学洋人之长,补中夏之短,决不可混为一谈。于是刘勇强和他代表的势力,开始被安上洋化派这个标签,意思是要以中化洋,以夷变夏。
李鸿章专为这件事写信致歉,说本意并非有意中伤,实在是以讹传讹。
这导致洋务运动中出现了三个派系,清流代表的守旧派或叫顽固派,跟慈禧一党,权力不大但影响很大,因为他们高谈阔论比较厉害,有很大的舆论影响力;然后就是洋务派,清廷的李鸿章、左宗棠是代表人物,福建的沈葆桢是代表人物,大多出自湘淮军体系,很多人都不是科举出身,写文章或许不行,但比较务实;现在冒出了刘勇强代表的洋化派,一出现就成了保守派和洋务派共同攻击的对象。
刘勇强债多不压身,福建人都骂他了,他计较不过来。
反而回信让李鸿章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