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住得惯。”
“觉得咱京旗新军如何?”
“挺好。”
“嗯?”
慈禧政治智慧可能很低,但察言观色的能力很强,从恒奇脸上细微的表情看出了一些问题。
“到底怎么样?你大胆说!”
慈禧可把身家性命都交给了这支八旗新军,这些俄国人调教出来的新军,打不过闽贼,还打不过绿营吗?
恒奇犹豫了一下,说出了实情。
慈禧气的摔了一个精致的瓷杯。
“太后息怒,奴才该死。”
恒奇一个劲磕头。
“本宫乏了,你退下吧。”
按恒奇的说法,这一万八旗新军根本就不能打,军风十分不正。在军营里赌钱,招女人就算了,他们还抽大烟,没有鸦片,根本就走不动道儿。
慈禧气的颤抖,为了这支新军,他跟奕没少费心思。早就防着呢,可千防万防,最后还是这样。新军大多都是京旗子弟,当时招收的时候极严,每一个都精挑细选,弓马骑射俱佳。怕京城的习气带坏他们,甚至发到了苦寒的库伦去练兵,可没想到还是成了这样。
以慈禧的小精明不难想到发生了什么,欺上瞒下呗。选兵的时候,估计就被塞进去了太多害群之马,去了库伦,天高皇帝远,报喜不报忧,根本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些人根本没人管,俄国人报告的情况也没人信,俄国人倒是不止一次说过,这些人根本不能用,想在蒙古招一批牧民当兵。可总有人告诉她,俄国人是不安好心,提醒她阿斯本舰队的事情,说俄国人八成是想把京营赶走,拿着大清国的银子给俄国人招一批蒙古铁骑。
恒奇回去战战兢兢的,在这里他是外人。但他深爱着大清,不然也不会叛逃。他对闽辽政权没有归属感,大清是他的精神家园。他家住六十四屯,十几年前就被迁回了南岸,自小听着家里长辈对闽辽的抱怨,对以前的怀念。他们是旗人,迁回来后变成了民屯,但家家会养马,倒也是门手艺,都能过得去,甚至比以前更好。可附近都是汉人军屯,他们觉得常常受欺负。两个村子打架,民屯怎么可能打得过有枪的军屯。
大概七八年前,突然他们也成了军屯了,因为家家会养马,还入了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