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田尘从床上醒来,写着物理卷子,慢慢等到去学校上晚自习。
他拉开衣柜,眼睛盯着安腾的那件衣服上,然后转头又看了看学校的校服。果断拿着安腾的衣服换上。从客观上来说,这就是一件普普通通的衣服,安腾都忘了是什么时候买的、花了多少钱、已经破旧。
吃过晚饭,看了看天上正闪耀的太阳,他从家里翻出一顶帽子戴上,用来遮阳。
安腾今天没有跟他一起,发了消息,安腾说他现在还在吃饭,让田尘先走。
自己一个人走在路上,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就很少体会过这种感觉,太阳有气无力挂空中,想要落山却为时尚早,想要照亮却也为时已晚。
田尘想象安腾走在他旁边,他们跟着时间一起前进,走过小巷口,走过孝子桥,一直走到学校门口。他带好校牌,走进学校,自己不熟悉却又不熟识的学校。
还没到六点,教室没有多少人,田尘拿着手机,给安腾发了个消息。教室里来得早的基本上都是住读生,他们有些还拿着行李箱,没来得及放到寝室里,大多拿着手机,等一会儿班主任来了,手机便会交给班主任保管。
而他们现在拿着手机,大概是做学校的任务吧。
溪流:你还没出门吗?
鲸鱼:嗯。
溪流:再不出门迟到了。
鲸鱼:没事。
教室里的人慢慢增多,大多数人都是来补作业的,假期就这么两天,很少有人愿意去做作业,更何况周日还要回学校上晚自习。
时针和分针形成一个九十度的角,教室里的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闹。安腾不慌不忙的走进教室,把等会要讲的地理卷子拿出来放在桌面上。
许多人正在询问选择题的答案是什么,因为他们只做了大题。周末抽空把大题一做,等周日晚上来上晚自习时随便问一下,这张卷子就算完成了。
“腾哥,你地理卷子做了吗?”付科匀一脸笑意过来问道。
“做了。”安腾点点头,就差把卷子给他递过去了。
“那借我抄抄呗。”付科匀把卷子拿走,随后开始抄了起来。
他连安腾做题时候做的笔记都连带着一并抄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