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骂骂咧咧,收回了玉葫芦上刚刚加持的真力。
“行了,真力收回了,这破葫芦也镇不住你,自己出来吧!”
说罢,她随手一抛,将手中冰寒刺骨的玉葫芦,也抛至半空。
黑暗中,其他人是何神色,无人得知。
但钱府大门口,独自一人的钱老爷,已经慌得站不住脚。
斜倚着门柱,跌坐在地。
三十年?
为何那小贼不说十年,不说二十年,也不说四十年,偏偏说了三十年?
他为何说得那么准?
这小贼,究竟是何人?
难道……难道这小贼……真是为了三十年前那桩旧事,特意向他寻仇的?
可三十年前,那家人……那家人明明……明明死得干干净净,没留一个活口。
这事是他吩咐钱通亲自动的手。
钱通办得干净利索,他当时也在旁边,冷眼看着那一家人断气死绝,没留一个活口。
这小贼,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钱老爷惊恐万分。
脸色惨白的钱管家也不遑多让。
从昏迷中睁开眼,入目的便是无边无寂的黑。
心里有鬼的钱管家,当即吓得惨叫。
结果劈头盖脸便被一只力大无比的鹅,用翅膀扇得他险些又晕过去。
重新趴回去的钱管家,避开了大白的翅膀拍打,却没避开大白的蹦、跳、踩!
直到长鞭破空,对他又踩又蹦的大鹅,才算安静下来。
接下来,符火自燃,火烧红绳,隐隐惊雷,连连爆炸……件件都在提醒钱管家,他的运气到头了。
当年,钱家七口死后,他日日夜夜不得安枕。
一闭眼,便是钱有生死不瞑目的那张脸。
夜里睡不好,没过多久,身强力壮的钱管家,便憔悴的不成样。
钱老爷自然发现了他的异常,询问怎么回事。
听说他日夜被冤魂所扰,便带着他,去了几百里外香火颇盛的五山观,请了一尊镇鬼葫芦,并做了法事。
镇鬼葫芦没镇住钱有生,他们又去了第二次。
请回了那小道士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