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儿砸太聪明的缺点之一,就是不好忽悠。
花千骨尴尬地笑了笑,抱起白鹤归往凳子上一放,一本正经咳了咳,说:
“娘亲怎么会哄你呢?娘亲这是在教你对兜兜好一点,顺便做事要认真,不能随便分心的。不是要做包子?那就全神贯注地做,兜兜做他的,你做你的,弄完了再去关注他,知道吗?”
白鹤归皱了皱小眉头,看一眼还望着这边的大黑猫,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即起身小跑过去,两只手伸出去作势要抓兜兜。
花千骨刚喊了一声别,就见儿子扑了个空,而黑猫辗转出现在她脚边,迈着优雅的小碎步踱来踱去,突然一抬头“喵~”的一声,细细的,动人的,声线又软又萌,悦耳至极。
花千骨差点栽倒。
不是,师父这演的是哪一出?当猫久了真敢叫……
白子画其实是想喊“小骨”,但猫身一出口就成了“喵”……
他:“……”
懊恼地一甩尾巴,转身要走开,却见白鹤归一个饿狼虎扑抓了过来,他淡然一瞥,没见怎么动,却瞬间到了桌上。大大的尾巴下意识在身边人的身上蹭来蹭去,又长又细的毛毛扫过鼻尖,痒得花千骨瞬间打了个喷嚏。
抬头看,便宜儿子还在满屋子抓猫,但师父怎么可能让他抓到呢?
历经长达两刻钟的角逐,这场闹剧最终以白鹤归被一猫脚蹬下房梁结束。
白子画看了会儿躺在地上灰头土脸的某小子,伸展四肢优雅地四处借力,然后跳回地面。
花千骨叹了口气摇摇头,一弯腰把他抱起来,小声说:
“师父,你欺负鹤儿做什么啊?他就是想抱抱你……没恶意的。”
闻言,白子画仰头看她,眼神深邃。
他自然知道那小子没恶意,但他生性不喜与人亲近,小骨是唯一的例外。虽知白鹤归是梦里的他与小骨的儿子,他却生不出别的情感来,即使有也不可能让儿子抱爹的,况且现在的自己还是一只猫……
揉着小屁股站起来的白鹤归那是相当不服啊,为什么娘亲抱就可以,他抱一下就得挨揍?
这猫又肥又丑,乌漆麻黑跟个煤球似的,竟还双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