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景高声喝道,大有咄咄逼人之势。
司徒月从不奢望在她最难的时候,旁支三族可以雪中送炭,却也没想到他们竟会落井下石。
“不可能。”司徒月立在马车前,疲惫面容透出冰冷寒意,“商场如战场,胜败乃常事,更何况我已找到彩石货源,不日去谈,我还没输。”
“司徒月,何必逞强!只要你让出家主之位,所有亏空的钱,我一概不论!”
司徒景话锋一转,“但若你要执意坐在根本不该女人坐的位子上,今日必须补齐亏空!否则我这便叫人请族老们出面,罢了你家主之位!”
雅间里,顾朝颜不以为然,“家主之位说罢就罢?”
“他们司徒世家有五个族老,五个族老都点头就能换家主。”
“能都点头?”
“其中之一是她父亲司徒伯,你说能都点头么!”沈屹呶呶嘴。
顾朝颜放心了。
司徒月冷笑,“痴人说梦!”
“如此,补亏空!”
见司徒景不依不饶,司徒月沉默片刻,“三天时间,我自会补给你!”
“不隔日,就今日!”
“司徒景,你别欺人太甚!”
见司徒月动怒,司徒景作让步姿态,“或者你说一说,要如何补齐亏空,我若觉得合理,便等你两日。”
“家父手中万两黄金,足够补齐。”
听到这句话,顾朝颜疑惑。
沈屹就知道她会看过来,“司徒伯手里确实有金砖,但那是他在儿子百天时,花大价钱熔炼烧制的生辰礼,寓意百禄。”
顾朝颜不解,“既然有这笔钱,司徒月还到处借什么?”
“你说呢?”沈屹冷哼一声,“儿子是司徒伯的命根子,女儿……你忘了司徒月差点嫁去岭南。”
顾朝颜怎么忘了,司徒伯视子如命。
大街上,司徒景并没有反驳司徒月的话,而是转身走向马车。
就在司徒月以为他不再闹市的时候,车帘被他掀起,“伯父是不是该出来说两句?”
音落,司徒月猛然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