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显得暴跳如雷,“我问过他,他亲口承认毒杀阿柯,亦说出当时也只是意会秦容的意思,并没有得到明确的指示。”
“皇后怎么说的?”
“他杀死小桂子之后在屋里找出一本账簿,方知姜梓暗中接济含元殿,于是入延春宫想要告密,哪知话只说了前半句秦容便十分不耐烦,说一个不受宠的嫔妾也需要她费神!”
“就这一句话?”
俞佑庭点头,“李如山理解成,杀。”
“李如山该死!”
裴之衍沉下一口气,“你既知程嫔之死不是皇后所为,为什么还要促成这桩案子?早将真相告知晋王,解了他的心结,也免得他再有执念。”
“可我觉得,是秦容所为。”俞佑庭的目光,渐渐冰冷。
裴之衍,“你刚刚才说不是她。”
“如果不是秦容在后宫只手遮天,手段残忍,李如山怎么会有那样的意会?”
裴之衍叹了口气,“可事实……”
“事实就是,秦容虽非害死阿柯凶手,却是幕后始作俑者,她该为此付出代价!”俞佑庭双眼布满血丝,一向冷静自持的他,如今却像是一头即将暴走的凶兽,浑身上下散出难以抵挡的戾气。
“按道理,你就算不给李如山下毒,他也应该愿意帮你。”裴之衍了解眼前之人,他打定主意要做的事,绝无更改。
更何况这件事,他筹谋算计了太久。
皇后,也不算无辜……
“他只想活着。”
俞佑庭缓下心神,声音依旧冰冷,“在公堂上承认毒杀阿柯无疑是死罪,他与皇后彼此都有把柄,至少还有交涉的机会,可面对晋王,他只有死路一条,你觉得我若不给他下毒,他会乖乖在公堂上指证秦容?”
裴之衍皱了皱眉,“我以为你会用别的手段胁迫,下毒之事很容易暴露。”
“我的确扮演了第三方的角色,答应他只要指认秦容,便会在他打入大牢后偷梁换柱,让他活命。”
“他不同意?”
“他只愿意认罪,不愿意指认秦容。”
裴之衍觉得不可思议,“这么忠主?”
“经查,秦容手里攥着他的秘密,他在入宫之前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