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生活了几十年,所以在司机绕到半个小时候的时候拍了他一把,司机也还算识相,再没敢继续绕下去,就把陈柔给送回去了。
但这么一折腾,到宾馆的时候已经夜里十点了。
安秘书带着手下的保镖们是住在别的地方,聂老板给自己找了个全大陆第一安全的地方,而且还有24小时供应热水的特殊待遇,就算太太回去晚点应该也没啥。
但这是基于,陈柔认为聂钊有自理能力,且各种东西准备充足的前提下。
而聂老板虽然浑身上下有八百个心眼子,但他哪怕在欧洲的时候,住的是他妈卖产的房子,用的是从香江派过去的佣人,所以他啥都好,就是没有自理能力。
要在家里,原来有别的佣人,后来有邝仔,他是连牙膏都不用自己挤的。
而今天就连邝仔都不在,聂老板的麻烦就大了。
陈柔有钥匙,插孔的,上楼自己掏钥匙开门,甫一进门,踩到个软乎乎的东西,给吓了一跳,摸了一把才发现是聂钊的西装。
她倒没担心,因为这是八一宾馆,哪怕鬼头荣,张自强那些狠人都不敢来这儿。
但聂钊的西服为什么在地上?
这是一室一厅的格局,她连忙打开灯,接着脚下咯吱一声,低头一看,是颗扣子。
所以这是聂钊脱的衣服吧,他搞什么啊,为什么脱衬衣会把扣子脱掉?
卧室的灯关着,是拉绳式,陈柔正要拉绳子,听到丈夫的声音了:“阿柔,我没穿衣服。”
陈柔觉得莫名其妙,以为丈夫是要跟自己玩点邪恶py,但她手摸到灯绳,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聂钊行动,于是啪的一把拉开了灯。
灯一开,聂钊站了起来,陈柔才发现他衬衫里头的背心是破的。
当灯被打开,他大概有点不好意思,抬手环上了胸膛。
西服脱在大门口,衬衣连扣子搞掉了,t恤都是破的,他这是在搞咩?
到底怎么回事,他发癫吗,一进门就把衣服扯的到处都是。
陈柔退到门口,双手抱臂,她需要丈夫给她个解释,看他到底是在干嘛。
聂钊没深吸气:“我进来看到浴室有水气,以为你刚洗完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