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的。
漕运总兵心知这事有些蹊跷,却也不敢直接翻脸,亲自带人在营区内巡视,同时旁敲侧击的打探情况。
简单逛了一圈,又一个传令兵匆匆过来禀报,小声耳语了一番,漕运总兵瞪大了双眼,有些狐疑地看了看蓝松,他似乎猜到蓝松来的目的了。
挥手命传令兵退下,漕运总兵稍一斟酌,试探地问道:“蓝校尉,容本官失陪一下,刚才有人来报,运河上有水匪打劫了一支商队,本官要带兵前去追剿。”
“水匪?哪儿的水匪敢来何总兵的防区啊?倒是世子爷在运河上查抄私盐呢。”蓝松也不再卖关子。
“蓝校尉,这运河河务是本官的职责,就算是世子爷也不该插手。”漕运总兵的脸沉了下来。
“有陛下的令牌在,世子爷做什么也轮不到何总兵阻止。”蓝松从怀中拿出了一块儿金灿灿的令牌,上面四个大字“如朕亲临”。
这块牌子自立朝之初就有,只是很少被拿出来用,毕竟帝王多疑,承载着皇权的牌子怎会随便交给别人,但这块牌子却是所有武将都认识的。
漕运总兵慌忙带领手下士兵跪下行礼,冷汗瞬间就下来了,此情此景,他哪会猜不到陛下让公主南下散心是假,借机查案才是真。
盐商们通过运河运私盐,自然有他这个漕运总兵保驾护航,他是共犯,这次他也要倒霉了。
可看着这块儿令牌,他连挣扎一下的心都没有,他还不想满门抄斩。
时间已到子时,行宫里的宴会仍在进行中,这非常不合常理,明明公主倚靠在桌上,已有了疲态,却就是不开口命众人散去。
戏台上的歌舞继续唱继续跳,舞姬歌女的精神倒是十分饱满,观众们却已经有些走神了。
别人倒罢了,钱正信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想到公主殿下今日的反常,想到今天要运送的私盐,他就有跑出行宫打探消息的冲动。
终于,他似乎听到了大队人马跑动的声音,他的手颤动了一下,杯中的酒泼了一身,他慌忙去擦。
慌乱中,他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大,这不是幻觉,因为身边的其他人也听到了这声音,都向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探头看去。
钱正信也提心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