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家。
家中没有记忆中的温柔母亲,只有一个泼皮无赖的父亲及白发苍苍的祖母。
祖母通过他身上的胎记和伤疤确定了身份,他也从周围的邻里口中探知了真相。
他家本也是当地的大财主,他父亲是家中独子,娶了另一家财主的独女,言名长子随父姓,次子随母姓,而他就是次子。
他母亲性格柔弱,外祖父去世后家产被宗族瓜分,失去了依靠,他父亲对当年的承诺就有了几分悔意,几次想把他改回父姓,幸而祖父明理才未成。
祖父去世后,他父亲被人引诱吃喝嫖赌,败光了家业,终于有一天赌红了眼,把刚三岁的次子输了出去。
他母亲掏空了所剩无几的嫁妆才将他赎回来,但赌徒哪有收手的时候,没几个月他就第二次被卖了出去,直接卖给了人牙子。
他母亲无力寻找,自己也面临被卖的局面,被逼无奈跳了井,没两年,长他两岁的兄长就在饥寒交迫中病死了。
少年时的蓝笛知道了幼年的惨剧,冷冷的看着那个恶心猥琐的男人。
男人贪婪地目光不断在蓝笛身上的锦衣及乘坐的马车上游走,嘴里念叨着他儿子发达了、发达了不能忘本、要认祖归宗等话。
蓝笛让随他而来的护卫将这个狼心狗肺的人揍了个半死,又给祖母留下了一百两银子,一个卖妻卖子的杀人凶手,一个冷眼旁观的帮凶,这一百两银子,他与这两人就恩断义绝了。
只以为此生不再相见,谁知今天蓝笛又在京城的街上看到了,虽然那男人苍老了不少,但那人就是化成灰,他也绝不会认错。
就算穿上了整齐的衣服,也还是那般猥琐的形态,说那男人是浪子回头变好了,蓝笛是一百个不相信,只可能是某人知道自己的身世,找这人来断自己前程的。
不认生身之父,忤逆不孝,这般罪名压下来,不但他翻身无望,重用抬举他的家主也得吃瓜落儿。
“呵,还不如之前身在奴籍轻松呢,管你什么生父,再怎么样也越不过主家去。”蓝笛苦笑。
送完林启才回府的蓝敏仪,本打算早点儿回屋歇着,中途就被蓝笛拦下了。
“借暗卫?”蓝敏仪微微一拧眉,“什么事儿值得如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