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勺递到她的嘴边,陈氏不喝,依旧恩恩啊啊,好像是在说什么,但是压根就没人听得懂。
孙秀秀的手都举酸了,她有些不耐烦,用手捏着陈氏的下巴,强硬的将人控制住,直接将那碗汤药灌入陈氏口中。
陈氏被呛得咳嗽了两声,汤药也被咳出来了一大半,但孙秀秀才不管呢,她能来照顾陈氏哈就已经很不错,至于照顾的好与不好,不重要。
等孙秀秀出来房间之后,陈氏才双目无神的躺在炕上,眼泪顺着眼角一直哗啦啦的往下流。
她整个人的精神气仿佛一下子就垮了。
她这一生可真失败,儿子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而自己又成了这么个鬼样。
估计也命不久矣。
以前的种种仿佛都像是梦一般。
她的儿子当不了状元郎,而她也不可能当官家老太太,最后的结局也只能是被埋进地里。
因为没有后人,她在下面当鬼的时候都没底气,没人烧纸钱,她就没有银子花,估计到了地底下,她连饭都不一定吃的饱。
陈氏十分悲伤。
不,不能这样,还是得有后人才行,不然真的没钱花。
陈氏自己估计是生不了。
所以她把心思放到了孙秀秀的肚子上。她想让孙秀秀跟儿子同房,孙秀秀毕竟是大家小姐,比田翠翠那个娼妇好的多
可她现在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越激动、口水流的越多,声音也更含糊不清。
她不想认命,还想让她再赌一次。
可这次,陈氏注定要输。
时光荏苒,很快,小十斤到了要办满月酒的日子,这一个月以来,十斤的变化非常明显,脸上不再皱皱巴巴的、也不黑,反而透着健康的粉红色。
别说,还怪可爱。
满月酒的银子是老两口出的,办得很是丰盛,请了镇上的九大碗前来做席面,一个二个的吃的满嘴流油,香得很。
满月酒之后,赵云川就要去府城参加府试了,方槐陪同。
一家人还没人去过府城,不知道府城到底有多远,只听说过得赶一天的车。
儿行千里母担忧。
有时候不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