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意思说我们呢,你自己的脑袋不也是个摆设吗?光会发火骂人,有这工夫,你倒想出个可行的主意啊,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暗自腹诽着,舌尖在齿间轻轻一顶,差点没把那句吐槽直接啐出口,可到底还是强压下这份忤逆的心思。
依旧是一副担心焦虑、惶惶不可终日的模样,旁人瞧着,丝毫看不出异样。
这几日,王富贵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
晨起梳头,手指刚往头皮上一捋,便是一大把头发簌簌地掉下来,发量眼见着稀疏了不少,鬓角都冒出几缕刺眼的银丝,整个人看着憔悴又颓丧,全然没了往日的精气神。
可世事就是这般难料,正当众人无计可施之时,谁也想不到,两天之后,这件棘手的事情,竟似熬过寒冬的枯木,悄然迎来了转机。
那是个暖阳倾洒的清晨,日光轻柔,给街道镀上一层金边。
官差一袭利落公服,胸前绑着朵硕大、鲜妍的红绸花,威风凛凛地领着队伍,铜锣敲得哐哐响,牛皮鼓点震得人心发颤,一路热热闹闹地朝着方家去了。
“捷报!田枣村赵云川满腹经纶,此番乡试一骑绝尘,摘得解元桂冠,速速迎喜喽!”官差扯着嗓子,一遍又一遍地高喊,声浪在街巷间层层回荡。
“捷报!田枣村赵云川满腹经纶,此番乡试一骑绝尘,摘得解元桂冠,速速迎喜喽!”随行的小厮也跟着吆喝,此起彼伏。
消息跟长了翅膀似的,所到之处,邻里们纷纷推开吱呀作响的屋门,探出头来瞧热闹,一时间,街头巷尾都喜气洋洋的。
孩子们跟在队伍后头,拍手嬉笑,大人们则满脸羡慕,交头接耳。
这时,人群里冒出个精壮汉子,胆子挺大,扯着嗓子高声问道:“是不是鹿儿巷的赵云川?就是那个无名酒肆的老板?”
官差收住步子,咧嘴一笑,朗声道:“正是!”
这一声落地,人群瞬间炸开了锅,惊叹与艳羡此起彼伏。
“我去,他这么厉害的吗?”那青皮后生像是猛地遭了一记惊雷,眼珠子瞬间瞪得溜圆,嘴巴大张“平日里就见他窝在无名酒肆里,忙前忙后地酿酒、招呼客人,跟咱一样普普通通、接地气,哪成想考场摇身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