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案上,“啪”的一声巨响,震得桌上茶盏都晃了几晃:“哼,一个小小酒肆老板,居然能考中解元,着实可恶!”
骂归骂,赖东家也非鲁莽之人,很快冷静下来,手指有节奏地叩击桌面,思忖片刻后说道:“不过是个刚中举的愣头青,虽说势头正盛,但官场复杂,这解元能不能顺顺当当当官还两说。”
王富贵听出东家话里有话,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连忙附和:“东家所言极是,他眼下根基不稳,咱们尚有转圜余地。要不我即刻备上厚礼,以赔罪之名探探他口风,说些好话,把之前的过节一笔勾销?”
赖东家微微颔首,眼里却仍透着狠厉:“光赔罪可不够,送礼也得讲究门道,不能失了本东家的体面。
另外,去查查这赵云川平日里都跟哪些人走动,家中几口人、有啥喜好,摸得越清楚越好。
往后行事,你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稍有差池,哼,刚刚那毒誓,可就应验了!”
王富贵脊背一凉,连忙点头应下,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刚迈出房门,他抬手抹了把额头冷汗,暗暗叫苦,这往后周旋在赵云川与赖东家之间,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可当下为求自保,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