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刘玉山精神恍惚地躺到床上。这时,孙晓月的电话响了。刘玉山接听电话,没好气地说道:“你什么意思?还说什么美好的幸福生活,什么三口之家,你全是在骗我!我心里明白,我是个赌徒,你一直看不起我,觉得我就是个垃圾。你这么做,就是想玩弄我、羞辱我,对吧?”
电话那头传来孙晓月焦急的声音:“没有,玉山,我没有!听我说,你的赌债我已经还清了。你收拾好行李,明天晚上九点在家碰头,咱们一起离开这儿,好不好?”
刘玉山冷哼一声,恶狠狠地说道:“你别再骗我了!你是不是还想让我给你养别人的孩子?你给我滚!”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刘玉山再也躺不住了,他从床上猛地坐起,随后起身离开床,开始在房间里四处走动。他脚步凌乱,眼神空洞,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破碎的心上。
他一边走着,一边回想起曾经经历的种种事情。他的脑海中首先浮现出以前公司员工嘲笑他的场景,他们聚在一起,对着他指指点点,满脸不屑地骂他是废物,说他什么事都干不好。其次是孙晓月,那个本应是他最亲近的人,此刻在他饱受精神疾病折磨的脑海里,形象也发生了扭曲。平日里孙晓月对他关怀备至,从未有过任何嫌弃或侮辱的举动。然而此刻,在他混乱的脑海中,却栩栩如生地出现了孙晓月满脸厌恶地辱骂、嘲笑他的画面。最后还有周围其他人,他们冷漠的眼神、无情的讥笑,如潮水般向他涌来。无数被人骂废物的场景在他脑海中交替闪现,像一把把利刃,一下又一下地割扯着他的神经。
刘玉山抱着脑袋,感觉头疼欲裂,脚步也越发踉跄。他在混乱中走到桌旁,目光落在桌上的酒石酸唑吡坦片上,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拿起来,张口就开始吞咽。他大口大口地吞着,好几片药都被他吞了进去。随后,他用力将药瓶一甩,药片顿时撒了一地。他抱着头,发出一声声“啊啊”的大叫,身体终于支撑不住,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孙晓月起初接受代孕,怀上郭长顺的孩子,然而,她始料未及的是,随着腹中胎儿的成长,时日一久,她对这个小生命竟生出了浓厚的母子之情,遂萌生出带孩子与刘玉山一同离开此地的念头。
这一日,刘玉山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