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又是一场单方面的挨虐,只不过双方都沉浸其中。
相言大概理解了迪特瑞尔与伊撒尔的羁绊,与其说是掌控伊撒尔,倒不如说是将伊撒尔当成自身的一部分。
没有控制,没有恐惧,只是单纯的将它当做自身的某个器官,平常的就像是喝水走路一般。
与平时需要相言自主牵引不同,越是随着战斗时间推移,这样的感觉就越是明显。
迪特瑞尔与毁灭之力相辅相成,他的每一次攻击,携带而来的毁灭之力看似是剑之所指,可实际上迪特瑞尔从始至终似乎都没有像相言那样刻意去操纵过。
“嘶……”就像当初打试炼时一样,即便数值已经有了质的飞跃,但面对的对手终究还是超出他如今的情况。
相言甩了甩手臂,只是这一次与当初又有所不同,光是动一下就能感觉到肌肉传来的疼痛,指节处更是已经有些僵硬,连剑也快握不住了。
“先休息吧。”迪特瑞尔的长剑在即将击中相言时停下,怜悯在他手中优雅而随意的翻了个转,随后隐匿在空气中,只留下淡淡的黑色火焰点点散落。
相言没有反对,他站在原地打量着迪特瑞尔的一举一动,其实还有很多问题想问,只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开口。
或许是以往混乱的思绪让他的大脑许久未如此清明,他总在惶惶不安,长久以来压抑的情绪波动越来越大。
又或许是因为受系统压制的太久,即便在瓦莱恢复了大部分语言能力,他依旧无法很好的与人沟通。
或者说,他习惯了藏起来,习惯了只有萨菲罗斯看懂自己的日子,习惯了维持所谓\"处变不惊\"的外表。
相言的喉结微微滚动,抬起左手揉了揉疼的几乎无法动弹的手指。
毁灭之力应当是有附着性的,从游戏剧情里就能看得出来,就像是某种粘着性极强的物质,沾上一点就会被彻底吞噬。
相言从火山中出来时,曾因为武器升级而对着雪地攻击过,当时逐步蚕食雪地的黑色流光大抵便是这股附着力的表现。
可是这种特性究竟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呢?相言想不起来,似乎自从那一次之后,毁灭之力对于他,就只是在他看来可能将自己也吞噬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