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尽散，动用九霄所留下的狂荡杀意有所遗留。
哪怕是凝丹境界的修士，也只会受到影响。
但……却并非所有人都是如此。
哪怕在目睹那堪称恐怖的一战之后，此刻依旧还是有人敢于直视李牧。
那是一个清秀的少年，看着不过是十五六岁的模样，只是模样却神俊。
他穿着一袭黑白相间的道袍，个子比李牧矮半个头。
其一身肌骨晶莹如玉，看着很是通透，光泽盈润，是淬体有成的体现。
可观其气息，却不过凝丹而已，虽然很强，但放在炎武总院中却到底显得平常了。
只是不同于周遭其他凝丹天才。
这少年却是肆无忌惮的凝视着李牧，面色毫无惧色。
仿佛李牧身上的恐怖气息，对他来说毫无影响般。
一旁的天才们皆是略有觉察，对这位特立独行的家伙投以惊异的目光。
“这家伙是……是他，连破三境的那人！”
有人发出惊呼，瞬间瞪大了眼睛。
人群中又涌起一阵小小的波澜起伏，李牧轻瞥了一眼，微微挑眉。
“这个人……有点眼熟？”
他的目光掠过那张俊秀之中带着些稚嫩的面容，微微一顿。
隐约之间，他感觉自己应该是见过这人才是。
他的脚步顿住了，思绪则翻涌起来。
过往的记忆一页页回滚，最终定格在一处湖心石上。
同样是一位俊秀的少年，被诸元环绕，仙光灌顶，身下莲座莹莹，异象纷呈。
“是他？”
李牧这下有印象了，是当初试炼秘境中的少年。
徐微之曾推测，对方应该是某种不得了的体质，潜力非凡。
当时两人误打误撞，发现了其修炼之地。
还曾一度将之惊走，乃致仙光莲座遗落，被李牧得之。
不过那莲座一直没用上，随着时光，不知不觉间消散了。
那时候徐微之还很是担忧，怕因此结下梁子。
再往后，李牧回归福水城时，灵魂异动，尝试神游太虚。
也曾见着阴阳之光垂落现世，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