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
领头的军士在被派到前线河岸边带领这支小队之前,一直在负责杰尔喀拉国王宫殿的守卫工作。他曾经亲耳听到过葛瑞福斯国王在抱怨国内贵族们的能力和忠诚度。
他抱怨雷兰德伯爵的无能——“像个白痴一样被斯瓦迪亚人耍得团团转。”
抱怨马特阿斯伯爵和瑞齐森伯爵的忠诚度——“还不如街边最廉价的妓女。”
抱怨凯斯托领主阴谋推翻自己的统治——“斯瓦迪亚人的一条好狗。”
抱怨以格特拉斯伯爵为首的西部诸侯作壁上观——“冷酷的阴谋家。”
抱怨艾泊德勒斯堡的领主塔齐亚斯伯爵近在咫尺却拒不奉诏前来杰尔喀拉增援自己——“目光短浅的守财奴”和“叛徒的兄弟。”
葛瑞福斯国王甚至还抱怨被萨兰德人围攻的拉鲁肯伯爵——“他应该投降萨兰德人,然后戴上那丑陋的头巾蒙住自己的脸去操羊。反正他也分不清女人和羊的区别。”
“全都是没用的废物和该死的叛徒!”葛瑞福斯国王的咆哮声从王座大厅一直传到走廊的尽头。
站岗的军士们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触怒了这位随时有可能爆发的国王。
也因为这次事件,这名罗多克军士主动要求调离安逸的王宫守卫岗位,去前线带领一支小队作战也比心惊胆颤地服侍一个疯子一样的国王要强。
“不知道这种日子还要持续多久。”那个矮胖的长矛兵自言自语道,“我老婆还在等着我回去收庄稼呢,再晚半个月就全烂到地里啦!”
这句话倒是让众人沉默了下来,毕竟他们都是周边村庄的农夫,是临时被征召进军队的。士兵们不关心谁当领主或国王,他们真正关心的只有自己的家人和地里的收成。
队伍在令人不安的沉默中前进了一段路。
“斯瓦迪亚人坚持不了多久的。”一个头发都已经发白的资深长矛手说出了自己的判断,“只要坚守住大桥和河岸,斯瓦迪亚人根本没办法攻过来。待到冬天一到,他们的粮食供给不上,自然会退回北方去的。”
“可是我在河岸边亲眼看到斯瓦迪亚人的援兵和运粮队在源源不断地赶往前线。”另外一名长矛兵反驳道,“如果再等一段时间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