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重担已经压垮了这些人的脊梁,他们的思想已经麻木,习惯了逆来顺受。
“你们靠什么生活呢?”作为领主,肯特伯爵只好尴尬地转移话题。
“我们可以在河里捕鱼,在芦苇荡里养猪,并可以在我们的私人的小块儿土地里种植任何东西。”德赛维的脸上丝毫看不出对童年生活的留恋,“但是在开阔地里我们只能够种植亚麻,并被运到萨哥斯织成亚麻布。”
“亚麻布卷可是很紧俏的商品,在卡拉迪亚的其他地区都可以卖上很高的价钱。”马尼德插话道,“想必你们的生活也不会太差。”
“那些钱都进了商人、官员和领主的口袋里,留给我们的少得可怜。”德赛维忿忿不平地说道,“尽管是我们种植了那些作物,但是最终财富却进了别人的腰包,真是既可笑又可悲。”
“为什么不反抗?”沉默寡言的维尔迪诺爵士突然开口问道。
“领主们很清楚这一点,他们从不敢喂饱我们。”德赛维的眼中透露出仇恨和忧伤,“所以我们总是很饥饿、很虚弱,因此也从来没有勇气反抗。”
听完这些话后,众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卡拉迪亚人民的苦难不会随着一个国王统治的崩塌而终结,一个暴君倒下后,总会有另外一个更加残暴的统治者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