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折。
“荒唐!你军报上说,一名流民营出身的代部使杨毅,带领玉宁边军数百人就杀了近四十万烈阳军?你说朕该信还是不该信?何况这杨毅何功之有?他身为玉宁边军,理当守卫边关,可现在玉宁关呢?”
“他从新洲绕行仓洲归境,可现在新洲呢?仓洲呢?他这么能打,为什么不给朕守卫国土!还要朕赏他,朕赏他两个大嘴巴!”
李玉直接将奏折劈头盖脸的扔在蔡光的脸上,吓得蔡光连忙跪地磕头。
“还敢自称什么‘杨家军’!朕看他这是虚报军功,不想活了才是!裴将军,你觉得呢?”
此时被李玉点名,可不是什么好事,满朝文武都知道,这位新官家喜怒无常,若是回答不令他满意,很可能会给自己招祸。
裴庆在朝堂上混迹多年,或者仗打得不怎么样,但察言观色的本事却是足够了,他当即明白潘党一系是要借此事向他发难,这位官家肯定又是顺势接过这把潘党递过去的棒槌,要狠狠敲打自己一番。
既然如此,潘党一系要害“杨毅”,那么他也只能与之相对,尽力保护杨毅,在朝堂之上做出与潘党一系争锋相对的态势,才能令官家安心。
“此事臣也曾听小女提及,虽然难以置信,但小女信誓旦旦,一应经历都说得头头是道,而且这支流军的副手徐世忠,臣也见过,确实练得一手好兵,且弓马娴熟,是员虎将!
“还有传言,他是徐永之子,‘关宁侯’常虎之孙,看来颇得其祖父真传,臣觉得此番功劳十有八九是出自徐世忠之手,只是杨毅当时是他的上官,或许是占了名义上的便宜。”
“烈阳帝国或许不明就理,加上连番战事不利,这才将愤怒押在了杨毅身上!”
“臣听闻小女所言,这支残军虽然战力不俗,但经历过北疆诸多战事,从新洲归境之时,已经是十有九残,都被戎狄健奴处以舌刑,剩下一成也俱是伤患,就算如此,小女征召徐世忠部参加天河阻击战,他们仍旧是不遗余力,这才有了那一场大捷!”
“杨家军什么的,臣并未听闻过,但此残军自号‘黥面军’,乃是由玉宁关‘洗奴军’托生,后加入者,人人黥面,俱是坚定与戎狄生死决战之念,报国之念可昭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