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借着大都监探视曹公的机会,我也与曹公相谈片刻,将你营救张经略的过程,还有徐永平反之事都说与了与曹公听。”
“曹公说,他愧对张经略,如果不是他的个人问题,河洲不会败得这么惨,张经略也不至于要孤军奋战至死。”
何不休这时伸出另一只手,在那只手的手掌里,躺着一只蓝色的蜂鸟,此时已经没了生机,但一直被真气护持着,还未腐化。
“这只蜂鸟是你和方震放回来的吧?原本我们可以避过那一场突袭,河洲也不至于如此惨败,怎奈曹公突然毒发,以至于‘蜂袍’褪去,这只蜂鸟追着气味跟了十余日,最后死在了平阳府城中才被发现,可惜那时候大势已去,连突围都成了一种奢望。”
“遥想那段绝望的日子,吾与曹公悲愤欲绝,曹公非常后悔食毒而走,原本是想避开是是非非,独留自己一份清白,却将数十万大乾将士拖入死局,你的那部无名功法倒是神奇,虽然散去了曹公的功力,却也给了他重生的希望。”
“对于张经略的惨死,曹公也倍感羞愧,可惜他现在身陷牢狱,什么也做不了,他听说你收了张睢做弟子,便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如果张睢适合用的话,便送给他,也算是略微弥补往昔。”
杨毅不太明白曹邵英的意思,接过这只已经死亡的“蜂鸟”,入手之后,才发现它很不一般,似乎只是有了一个鸟形的躯壳,而内里则空虚浩瀚,好似有着无穷无尽的真罡翻滚。
“我替张睢谢谢曹公!”
无论这是什么东西,很显然能让何不休这么重视,特地交待秦朗,要私下交给自己转授张睢,那必然不是一般的东西。
何不休挥了挥手,不再说话,这一次王朝动乱,东镇抚衙门统管衮洲、京洲、河洲三地,因河洲陷落,也让东镇抚衙门外放的少府观察使及提举们损失惨重,那都是跟着他一步一个脚印,从尸山血海里走过来的兄弟们,如今都只化成了一面面牌位。
何不休心中的伤感已经溢于言表,他虽然整天板着脸,只在面对曹邵英时,偶尔露出笑容,但在杨毅看来,他还是一个纯粹的人,是一名值得投靠,值得信任的上官。
从昭烈堂出来,杨毅又一头钻进了精善堂,开始继续翻阅“徐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