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来,正是有一如意郎君,需要表姐夫应允。”
“哦?可是我军中健儿!娴儿只管说来,表姐夫能做主的,必然给你做主。”
“表姐夫自然做得主,正是你红月郡主的夫君杨毅!”
“啪!”
闻听“杨毅”二字,裴庆心神激荡,满脸不可置信之色,手中杯盏直接落在地上摔得粉碎,一杯好茶顷刻作废。
“你莫不是在寻你表姐夫开心吧?”
“自然没有。”
“林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算起来……算是你的侄女婿,逢年过节,还得喊你一声姑姑,你居然打他的主意!你是要气死我吗?”
“表姐夫,你先别生气,我自是知道这个要求很离谱,但若是没有半点可行,我舅舅又怎会带我来找你。”
眼见裴庆按下怒色,林娴这才缓缓道来。
“当今天子削番之心已经昭然若揭,可若要削番,必要先斩其肢,然而这些功臣名将却早已与番地牵连极深,故而陛下先要破其枢纽,再让其内自乱阵脚,方有可趁之机,否则,极易造成番地割据之乱。”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潘党在打击我们势力一道上,已经是不遗余力,作为高帝李业期间就扶持起来对抗勋贵的势力,如今可算是根深蒂固,可对于刚刚登基的陛下来说,反而养虎为患,这也成为了陛下的心病,若是我们与潘宏勾连,立即便能将陛下架空,为防此祸,才有了登基之初大肆杀伐,又将永王赶出皇京去。”
“这是缓兵之计,要用北方戎狄之乱牵制住勋贵与潘党的脚步,所以陛下才不急于北伐,反而气定神闲的扶持‘风居派’那群穷酸,但想要将这些人用上,替换勋贵与潘党这般庞大的势力,没有二三十年的时间是做不到的。”
“为此,陛下便又用一计,迫使我们内部本来就不算稳定的派系主动投靠他,这其中杨毅就是最重要的一步棋,名义上做了郡马爷,却又是地镜司衙门的差事,实际上却唯皇命是从,这是裹挟表姐夫要站在陛下的一边。”
“若是陛下的计策成了,表姐夫可以明哲保身,但是那些跟随表姐夫的宗族之人,却都要成了替死鬼,此这正是陛下的反间计,许多人明面上虽未有言,实际上心中已经开始对表姐夫有